陳子錕大笑:“開打趣開打趣,你們還當真了,隻要盧少帥彆再和那幫鴉片估客搞在一起,我就千恩萬謝了。”
俄然,陳子錕和張宗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兩人抱在一起,相互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兩邊兵士敏捷分開陣營,槍套都翻開了,隻等自家大帥一聲令下就開打。
“這十萬大洋,我來出。”張學良道,他和盧小嘉是朋友,曉得對方的經濟環境不佳,十萬塊拿得出來不假,但也相稱肉疼,畢竟下野的軍閥冇了撈錢的門路,坐吃山空老是心虛的。
“這位就是張效坤?”陳子錕轉向了張宗昌,微微昂首,眯著眼打量著這位以彪悍著稱的大帥。
然後是張宗昌,他比陳子錕大了十來歲,出道也更早,民國初年就當過旅長,總統府侍從武官。不過一向冇如何長進,前兩年投奔奉軍的時候,連憲虎帳長都當過,現在也不過是個軍長,名頭還頂的是盧永祥的宣撫軍。
“另有這事兒!宣撫使,您得給陳大帥一個說法才行啊。”張宗昌瞪著大眼說道,他打心眼裡討厭盧永祥,一心想把他擠兌走,碰到這類機遇天然不會放過。
在場的五小我,不管是年紀還是資格,盧永祥可謂最老,他是和吳佩孚一個年代的北洋舊人,又是陸軍大將,蘇皖宣撫使,論官銜也是最大。
一時候滬上各大報紙紛繁登載陳子錕、張學良和張宗昌的照片,稱他們是上海戰役的功臣,至於盧永祥,則被挑選性的疏忽了。
滿院子珠光寶氣,西裝革履,滬上名流齊聚一堂,都來觀瞻二位將軍的風采,張學良是奉軍少帥,風騷俶儻自不消說,陳子錕留學美國,蕭灑自如更勝一籌,貴婦名媛們的確瞧花了眼,但是當她們看到陳子錕從羅孚轎車裡攙出一名豐腴少婦時,頓時泄了氣。
盧小嘉氣哼哼的扭頭走了,盧永祥倒是謙遜的很,不住的向陳子錕報歉,反倒搞得陳子錕有些不美意義,心中暗道老狐狸公然凶險,此次說啥都得把他擠兌下台。
“媽了個巴子的,為啥出兵打我?”陳子錕張口就罵。
陳子錕拍拍張學良的肩膀,密切的很,盧小嘉看的目瞪口呆。
“怎能讓漢卿破鈔,戔戔十萬塊,我盧家可出得起。”盧永祥仍然保持著笑容,到底是兵馬半生的老帥,這點氣度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