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暗道背後捅刀子不是受你的教唆麼,嘴上卻道:“雨帥言重了,都有難處。”
林文靜道:“是杏兒姐吧,您也冇如何變。”
陳子錕道:“我這也是跟雨帥您學的,您在東北,哈爾濱有老毛子,大連有小日本,勁敵四顧,都能打下這麼大的基業,這纔是本領。”
“子錕啊,現在各方都要拉攏你,你可要審時度勢啊。”姚啟楨語重心長。
“以嶽父的意義,我已經幫誰?”固然心中已有定論,陳子錕還是想聽聽姚啟楨這個政壇熟行的定見。
寶慶直搓手:“哎喲,林蜜斯您還記得我啊,從速裡邊請,外頭冷。”
聊了一陣,飯菜端上來了,熱騰騰的餃子,蘸著醋和香油,那叫一個香,吃飽喝足,安排林文靜姐弟歇下,陳子錕纔出外應酬。
“車站的差使丟了,整天跟著李俊卿混,倒也不賴。”
張作霖道:“說了半天,你倒是表個態度,你到底幫哪邊?百姓軍、奉軍、還是吳佩孚,或者廣州那邊?”
陳子錕的名頭公然清脆,連通報都免了,直接進府,也難怪,他和張學良是八拜之交,又是奉軍南下路上獨一吃過苦頭的敵手,大師想不尊敬都難。
陳子錕和張學良在正陽門火車站分道揚鑣,各回各家,京畿衛戍司令部派車將陳大將軍極其家眷衛隊送回了宣武門內頭髮衚衕紫光車廠。
已經是傍晚時分,汽車在長安街奔馳,馬路上厚厚的積雪已經被壓得實在了,一輪彎月,路燈昏黃,古都已經入眠,但六國飯店、順承郡王府等處倒是徹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