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顧永樂說，“景西你不曉得，那女鬼冇有臉，看著真的很可駭的。”

估摸著時候，女鬼差未幾會過來了，莊景西抓出一個銀色鐵盤子，放到門口一側，然後從布包裡抓一袋子紙錢冥幣出來，搬張小凳子坐在門口邊，一張張燒了起來。

“曉得是我，你還膽小包天敢要我兄弟的臉？”莊景西厲聲問道。

莊景西感覺玉佩眼熟，彷彿在那裡見過，可一時候冇想起來在哪見過。

舊市場裡, 彆說是人了, 就連鬼都冇有一個。

很快耳畔傳來“叮鐺鐺”脆響，顧永樂一個激靈，“來了。”

莊景西蹙蹙眉頭，“不會，你和女鬼和談的時候是三天，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她必然會來找你。”

顧永樂嚥了咽津液，他一點都不驚駭，隻是女鬼渾身都是傷，還鮮血淋漓的，看著畫麵感太打擊了。

“你算哪位！”女鬼猛地回過甚來，氣沖沖怒不成遏的嘴臉，在瞥見莊景西那瞬，頓時慫成了鵪鶉。

顧永樂：“……”

也是好笑。

現在是早晨11點40分，舊市場四周好幾條街都黑漆漆的，冇有一盞燈亮，四周的住民曉得有女主播在這裡被殛斃了，他們驚駭也都到內裡去住了, 剩下的都是些春秋比較大的白叟, 又或者是膽量特肥, 底子不信賴有鬼神之說的人。

顧永樂跟女鬼又說了幾句，想讓她放棄要顧永樂命的籌算，可女鬼說顧永樂翻開門做買賣，要做到取信譽，說好是要割顧永樂臉的，就必然要割他的臉，半步都不讓。

他這是要用紙錢跟惡鬼做買賣啊。

莊景西走到黑木櫃檯前，玩著小套套的顧永樂俄然湊頭近莊景西的臉, 一雙黑潤的眸子轉了轉，看著還挺敬愛的。

他也走疇昔，半蹲下來，想拿紙錢燒。

顧永樂聳聳肩，然後一粒奶糖扔進嘴巴內裡，很快濃烈的奶香刺激味蕾細胞，顧永樂鼓勵腮幫子咀嚼著，奶味實足。

莊景西坐在門口燒紙錢骨灰，女鬼一時候冇留意到他。

女鬼敏捷拔出了匕首，做勢就要撲疇昔割顧永樂的臉。

顧永樂內心悄悄想，這女鬼公然冇那麼簡樸，平常鬼物，顧永樂開口幫他們超度，那些鬼都歡暢到不可了，可這女鬼從始至終一向想著的都是要割了顧永樂的臉皮。

莊景西說著抓出來一個紅色，黏合的密不通風的塑料封口袋子，內裡裝的骨灰粉約莫有兩手抓出來的量。

顧永樂伸手撓撓頭，看向莊景西，略略有些難堪說，“彷彿說出去是……挺冇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