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炸金花,除了手氣,另有一個訣竅,那就是察顏觀色。有些初度拿到好牌的人會嚇得顫栗,桌上有經曆的老賭棍立馬就明白了,再跟牌下注就是傻子,再好的牌也撈不著幾兩銀子;可這位公子非論牌大牌小俱是麵無神采,恁是讓那些老油子摸不準來路。
時候尚早,柯楚楚就讓閉月帶著他們從大桌小桌一起玩下去,搞懂弄法之餘,三百兩銀子已經變成了一千五百多兩。
“滾!真他孃的倒黴!”湯爺完整怒了。
柯楚楚聽到她在中間打趣,便扔了一個十兩銀錠疇昔,閉月喜滋滋收下。
“好!”湯爺臉都氣綠了,挺著肚皮走掉。話說返來,任誰輸了一下午也冇個好臉。
“你用心的是吧,還朝著阿誰方向坐,不曉得爺剛輸了兩千兩啊!”
換位後,湯爺與柯楚楚就是麵劈麵了,邱子珊側過身坐著,又惹得湯爺大怒。
用完午膳,下午柯楚楚就坐在雅間裡贏錢。梁廣義思道可貴來一次,就彆華侈機遇了,再開個“分店”吧,歸正他已經曉得轉輪/盤的中獎法門。他將銀子兌成銀票交給烏帕拿著,打聲號召下樓贏他的小錢去了。
閉月話還冇說完,湯爺驚道:“喲,看不出你這娘們還敢告禦狀?”
“湯爺就愛諷刺奴家。”閉月用小粉拳打疇昔,癢在湯爺的心堪上。
湯爺最後一筆銀子輸完,人終究復甦了,說道:“明天就到這兒吧,這娘們起先哭哭鬨鬨敗了我的興,又來了新角子壓我,手風忒不順,他日再戰。二位劉公子,留下名貼,咱後會有期啊。”
邱子珊盈盈而泣:“我本縣令之女,若不是那賤人,豈會落到此翻地步。”
“哎呀,公子好膽識,也不怕嚇著人家。”閉月作嬌嗔狀。她想不到這規端方矩的黑炭公子,還是個賭場熟行。上把一手小牌竟把彆人的順子給逼趴下了,回想起那人追悔莫及的模樣忍不住好笑。
男人一邊叫一邊驚得光著身子逃竄,比她還驚駭。
柯楚楚心說你們現在笑吧,等會兒就笑不出來了。她並冇惱烏帕,曉得這女人道格乖張,能噁心她的時候從不會手軟。
才十來局,閉月口中賭品極好的湯爺就輸得火大了,他一巴掌朝邱子珊臉上煽去,啐道:“你就不曉得笑笑,又不是天姿國色,整天板著臉做甚,若不是你剛來,爺圖個新奇,誰願理睬你!”
閉月不敢再藐視“他”,常言道醜人出怪才,真是不成貌相。
一眨眼就是早晨,此時纔是賭坊的黃金時候,梁廣義在樓下兩個時候也隻贏了一局,前麵再冇中過,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是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