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兒醒來以後眼睛裡始終有淚水,視野恍惚,加上天氣微亮,房間裡光芒暗淡,未能看清陳正臉上的瘀傷,聽陳正如許說,她用儘渾身力量眨了眨眼看向陳正的臉,公然見陳正臉上有好幾處銅錢大小的青斑,揪心腸問道:“相公的臉這是如何了?”
“相公。”趙雪兒哽咽地叫了一聲,眼睛裡又出現了打動的淚水說:“雪兒真冇用,害得相公為我操心,還摔傷了本身。”
陳正“噓”地一聲將右手食指悄悄地按在趙雪兒稍稍有些紅潤的嘴唇上表示其不要再說話,然後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看相公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如此儀容不整,如何能進宮奉職呢?相公已經托人向太子告假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此時嚴寬已經翹著二郎腿,一副放肆放肆的模樣坐在了廳堂的正坐上,彷彿他是這間院子的仆人,瞥見吳玉珍出去也不起家,點頭晃腦陰陽怪氣地說:“吳太醫德高望重真是難請啊,我這個小小的相府管家那裡請得動。但是我家相爺日理萬機,要務沉重,實在是抽不出空,隻好叮嚀鄙人再來請吳太醫一趟。不過相爺說了,此次如果再請不動的話,他可就要親身登門拜訪了。”
陳正聽吳玉珍說趙雪兒體內的寒氣已經被止住,衝動地對吳玉珍連輪作揖鞠躬,再三拜謝道:“多謝吳老前輩拯救之恩,長輩陳正冇齒難忘。”
陳正跟吳玉珍分開後,診室內隻剩下趙雪兒和吳葉秋,二人相視了一眼,有些難堪地笑了笑。吳葉秋畢竟是在本身家裡,不像趙雪兒那麼嚴峻,因而抿了抿嘴對趙雪兒說:“陳夫人真有福分,能嫁陳公子這麼好的一個夫君。你昏倒的這段時候,陳公子寸步不離地陪著你,就連用飯都捨不得你分開他的視野,看得葉秋好生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