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騙我。”手裡的力道減輕了很多,澹台流月語氣一寒,頓住腳步。公然,那侍衛瞳孔一縮,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和一抹驚奇。澹台流月指了指剛纔他眼睛瞟的方向,隨口說道:“那邊,你帶我去。”
“唔唔。”侍衛點點頭,才走出兩步,朝著一方走去。
再往前,一群女子正圍著一張石桌寫著甚麼,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倒是齊備了,上鋪著很多寫著小字的紙,有些墨跡還為曾乾,有人見到夏月白和澹台流月,眼睛一亮,更加的殷切表示起來,倒是有些女子,目露一絲絕望之色,夏月白含笑,自嘲道:“看來她們眼中最看重的還是那二殿下了。”
當澹台流月潛入衛流冰的府邸時,樸重上巡查侍衛交代的時候,她並不知衛流冰的詳細房間,不由得將本身埋冇起來,比及一個落單的侍衛方纔脫手虜了過來,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手奪過他的兵器,壓著聲音:“二皇子住哪。”
鐘離成久固然是個男人,但心機倒是細緻的很,不一會工夫便解開了水若君被纏著的長髮,他挑起那縷又給她編成辮子,垂在她腦後。
“如何,你熟諳?”澹台流月天然是體貼衛流冰的。
澹台流月撇了他一眼,勾起紅唇,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撩人的很,“比起夏公子,我自愧不如。想來夏公子昨夜難消美人恩,跑來此處找一二個吟詩對飲的知己罷。”
早早的躺下,展轉反側,心中有些苦悶,如果此次冇有見到衛流冰,下次相間的機遇又不知是何年,再次歎了口氣,一個動機開端不斷地閃現,乾脆翻開了被子,騰地一下做起來,利索的穿好了衣服,看了看一身的打扮,白日所穿的淡色衣物,在黑夜不免有些顯眼,不由又換了身深藍色的勁裝,將頭髮高高束起,拿了一塊布巾裹了起來。
“不要,流月快把這傢夥攆開,我不要見到他。”水若君急了,美麗的臉龐微紅,一手拉著頭髮,一手推搡著身後的人,“你跑來做甚麼,我說過不要嫁給你的就不會嫁給你。”
“流月女人,真巧。”劈麵走來一個粉麵公子,藏青色的袍子,襯得他更加豐神俊朗,一雙桃花眼噙著和睦的笑意,禮數全麵叫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來人不是彆人恰是新婚之夜為水若君獨守空房的鐘離成久,此時他隻低著頭,細細的看著水若君,沉著黑臉,一語不發,眼底波瀾澎湃,卷著一絲心疼,謹慎翼翼的理著水若君編的長長的辮子,恐怕動手重了。澹台流月看到麵前,心中不由感慨,多配的一對啊,嘖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這般溫馨的相處,真是可貴。對水若君的那一點點歉意也是冇有了,畢竟給鐘離成久報信的人是她,隻是不想水女人會碰到這檔子事,老天爺真是實實在在的玩弄了一番,也免得澹台流月再得腦筋跟著水若君了,倒是便宜的鐘離成久得瞭如許的好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