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嘲笑道：“程知節就是翟讓的人，徐世績更不曉得收了尉遲敬德甚麼好處，幫著他說話，明天你們都聞聲了，與王世充一戰，勢在必行……去安排宴席……”

“他有點私事去辦。”尉遲恭答道。

尉遲恭也忘了這事，本日蹲守好久，為竊聽李密對話，屏息運功，減少耗損氛圍，呂仲明一出去，兩人頓時不住喘氣，不半晌便頭昏腦漲。

雲端一望無邊，善恐懼落下，站在雲層上，緩緩踱步，腳下所過之處，現出一行白蓮，呂仲明也變幻為人身，朝著善恐懼見禮。

翟讓笑笑道：“大哥天然陪你們一同去。”

祖君彥被這麼一喝，噤聲不敢再言，李密紅著眼眶道：“大哥，我曉得你這些日子，一向在猜忌我。可要不是本日瓦崗有這麼一個處所，你拿甚麼去和王世充談前提？！自從善恐懼入了瓦崗寨後，你就不再是疇前的大哥了！怯懦，怯懦……”

“是麼？”善恐懼淡淡道：“我倒是想曉得，你如何對待此事。”

“嗯嗯。”呂仲明道：“明天早晨還要。”

“走罷。”尉遲恭沉聲道：“徐世績，李密已容不下你們。”

說時遲當時快，李密手中雪亮刀鋒一掠。

“我與你一起去！”程知節道。

光陰彷彿凝固在那短短的一秒裡，被善恐懼竄改的汗青分流終究打著旋，撞上了浩大無涯的石岸，又掉頭再次注入了冇法竄改的滾滾大江當中。

善恐懼伸手撫摩金麒麟的龍角，笑道：“我正缺個坐騎，你樂意不？”

“我不平。”李密喘氣著道：“我不平！”

牆壁上，呂仲明的眼睛轉來轉去，盯著李密，李密又道：“程知節殺尉遲恭，較著是奉了翟讓的號令，此事說不定善恐懼也參與此中，翟讓不平我統帥，他投降了王世充，能混個高官厚祿，你們呢？”

呂仲明在衣櫃裡，總忍不住想打噴嚏，尉遲恭赤著胳膊，暖和而可靠。兩人貼在一起，牆上有一道縫，呂仲明獵奇地湊疇昔，見隔壁是個書房，頓時明白了。

“他要殺善恐懼。”尉遲恭神采凝重道：“殺得了他？”

“苦，恰是存證的一部分。”呂仲明的聲音裡帶著笑意：“證明你活著，能感知‘苦’也就是生而為人的證明。”

呂仲明張著嘴，驚奇非常，祖君彥最後點頭，出了書房。

“你還會穿牆？”尉遲恭低聲道。

雲層集合，呂仲明一拂袖，七道星光射下大地，砰砰砰砰數聲，撞入山體，天搖地動，一頭地脈之氣凝集而成的巨龍吼怒著飛起，躍上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