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有期。”呂仲明低聲道。
說畢尉遲恭歸去,穿上夾襖,呂仲明半晌說不出話來,尉遲恭便道:“走罷。”
呂仲明小聲朝尉遲恭道:“待會我會脫手,上馬把他們引走……”
那隋兵一瞪呂仲明,要過來找他費事,尉遲恭忙護著呂仲明,說:“軍爺有話好說,我家小弟不懂事……”
尉遲恭笑笑,呂仲明道:“你去哪一隊,甚麼處所?”
說話間兵士推搡尉遲恭,尉遲恭表示不要輕舉妄動,便跟著出去,又朝呂仲明連使眼色,表示他彆脫手。
呂仲明懶懶拉開弓,一箭歪歪扭扭地,射到隔壁靶子上,還中了紅心。
秦瓊:“你不是會看病麼?本身生了甚麼病都不曉得?”
“人各有誌。”呂仲明俄然道:“當一輩子的凡人,也冇甚麼不好。”
呂仲明走開,站到院牆後,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脖頸處的卍字元文微微發著光。那一刻嗡的一聲,他再次頭昏腦漲,每次運起真力想突破這個符文時,就會頭疼欲裂。
隋兵或許罪不至死,但廢其一手,或是給他們點經驗是能夠的。這些隋兵較著是外埠來的人,如果本地官兵,不該在大雪天來抓人。
“算命的。”呂仲明道。
呂仲明當真道:“彆去了,做甚麼不好?”
呂仲明:“滿身高低……都不舒暢。”
尉遲恭把手中兵器放進熔爐裡,一本端莊道:“我不去找你,你就不能來找我?”
又過了一日,一天秦瓊返來,帶著一小壇酒,說:“尉遲恭讓帶給你的。”
“今後還能見到你麼?”尉遲恭道。
“幾個月前,有一個朝廷欽犯,逃到了雁門關下。”那隋兵隊正道:“你們見著冇有?”
“這是給我的麼?”呂仲明看著爐子裡那把弓,尉遲恭點頭,兩人都沉默了,諦視著被煆燒的鐵弓。
一出來,陽光萬丈,呂仲明又有點被曬化了。路邊堆著倆雪人,手拉動手,呂仲明總感受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呂仲明道:“這幾天你都在乾嗎?如何不來找我。”
“不礙事。”尉遲恭朝他們道:“我先送我朋友歸去,仲明,你在這兒等我一會。”
尉遲恭剛要答覆,門外卻一陣鼓譟。彷彿有人肇事,呂仲明頓時警悟起家,尉遲恭道:“彆出去,我去看看。”
“隊正!”一名隋兵從鐵鋪出來,把一堆刀劍粗坯叮叮鐺鐺地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