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的淩晨，呂仲明被一陣痛斥聲，以及重物墜地的聲音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起來，聽到尉遲恭在和甚麼人吵架。

呂仲明笑道：“紅拂對李靖，不也是如許麼？吵喧華鬨，罰他跪搓衣板，但還是對他很好。”

“國師派粥。”呂仲明答道：“跟李靖夫人說好了的，派給貧民和抱病的人，給他們治病。”

呂仲明吹了口臘八粥上的熱氣，正想如何開口時，李淵便道：“合當有一事要就教，明天世民……”

呂仲明便笑了起來，李世民淺笑，點頭，那笑容竟是有點傷感。

尉遲恭：“媳婦，我向來不騙你。”

他們都冇有說話，路邊的小孩子追逐打鬨，又在街邊堆雪人，這一天，尉遲恭冇有再提天策府的事，權當休假，回到家裡，便與呂仲明穿了厚厚的棉衣，在院子裡玩雪。

自先秦起，帝王便以八色吃食祭奠先人與神明，以祈求風調雨順，歉收吉利。呂仲明還是第一次熬臘八粥，國師煮的粥，天然會被哄搶，當然，過甚麼節，典禮是其次，最首要的還是呂仲明本身想吃。

尉遲恭道：“你還在睡覺。”

李世民無聲地哽咽，尉遲恭又說：“不管你最後決定如何做，大哥都不悔怨跟著你的這幾年，並且會銘記一輩子。”

李淵道：“國師也曾承諾過寡人……”

李世民長歎一聲，說：“但是我又能如何樣？”

尉遲恭：“彆出來，細心著涼了。”

“嗯。”呂仲明不得不承認，秦瓊平時固然不聲不響，卻比誰都剛強，乃至比尉遲恭更剛強。除了他與羅士信兩個結義兄弟以外，秦瓊隻認理，不認情，為人平和刻薄，但原則性極強。

“不會。”呂仲明笑道：“我隻是奉告秦大哥一些話，讓他本身挑選罷了，他不像羅大哥，他有本身的設法，既然跟從你作戰，就意味著他承認你。你對他來講，比建成更合適，就如許。”

呂仲明擺手道：“此事不必擔憂，仲明自當記在心上。”

“快請。”呂仲明笑道：“留下來喝臘八粥罷。”

秦瓊道：“去了洛陽今後，再招兵？”

“我走了。”尉遲恭道：“大哥跟了你這麼多年，老是站在你身前，現在，也到讓你本身下一次決定的時候了。”

李世民接過房玄齡遞來的承擔，跪坐在尉遲恭案前，說：“你為我經心極力這麼多年，每一次兵戈，你都衝在最前麵，我曉得你不肯去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