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起家，笑著過來朝呂仲明施禮，報答他相救，呂仲明忙道：“世子快快請起，此乃天佑李家，仲明不過是人緣際會，適值碰上罷了。”

呂仲明側過甚看他，兩人久久對視，不作聲。

李家家教極好，呂仲明早推測李建成雖不甘心，卻畢竟不會勉強，便朝他笑笑，又說：“長安、洛陽都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李密手中已經有了洛陽，他再吃不下長安了，隻要行動快，不會有題目。”

“冇……甚麼。”呂仲明淚流滿麵道。

呂仲明接話道：“說的是，神仙有神仙的道，凡人有凡人的道，相互之間涇渭清楚，不成超越，一旦過了河對岸，就不能再返來了，塵凡騷動，與修道之人無乾。元吉，你若想學，就得遁入佛門，摒棄塵凡，修仙之道存天理，滅人慾，且最後可否修得仙身，還要看小我的造化，你真的想學？”

呂仲明俄然心中一動，想到如果要保全李家這兩兄弟性命，如果度其仙身，倒也不失為一個彆例，畢竟明天救回李元吉，多多極少有點照拂之情，如果來日看著他死在李世民劍下，想必心中有憾。

說畢竟是輕飄飄地帶了疇昔，韋護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甚是憋屈，呂仲明又道：“各位請持續，不必理睬我。”

這下世人都大笑起來，善導看著呂仲明的目光卻現出一絲峻厲，峻厲之色一現即逝，淡淡道：“趨吉避凶，乃是人之本性，道尊，有很多事，你不去竄改它，並不是就意味著不存在的。”

“如果有一天，當你必須在家，與天下百姓之間棄取。”呂仲明低聲道：“你會選哪一個？”

李建成又打趣道：“既然神仙不宜乾與凡人，那呂先生又是為了甚麼下凡來呢？”

韋護與善導俱雙掌一合十，回身遠去，李世民伸手在呂仲明背上一拍。

呂仲明看著麵前落日下的長河，與金光粼粼的河水，悄悄歎了口氣。

李世民：“我去看看你哥哥們操演的新兵，去不？”

韋護開口道：“無我不過我，何來佛家證自我，道家證六合一說？還請道尊見教。”

這話一出，李淵神采微變。

尉遲恭點頭道：“當代的祭司們都這麼做，直到現在還儲存了這個典禮。”

這話突如其來，倒是把呂仲明給問住了。

“應當會。”呂仲明想了想，笑道：“不必然常常在，不過保護你，是能夠的。”

呂仲明一笑道：“不必建道觀，六合就是我們的道觀，無處不在的‘道’就是我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