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增祺的批覆很快――可見俄方的壓力實在過大,並且特地派了親信殷洪壽前來傳達唆使,秦時竹將陸尚榮先容給他,兩人又打又拉,隻說杜立山為匪多年、心狠手辣,不是一個簡樸的、好對於的人。
當然,對秦時竹等人而言,更大的好處還在前麵……
“俄軍在本地燒殺擄掠,紳商皆深惡痛絕,杜匪與俄軍勢不兩立,各地士紳有很多明裡暗裡包庇著他,小民也……”
秦時竹附在耳邊悄悄私語兩句,增韞將信將疑,問道:“你有掌控?”
杜立山的確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匪,他正值盛年,四十多歲,長得魁偉健壯、滿臉奪目。本來杜立山和秦時竹等人之間如何也扯不上乾係,但雙崗事件以後,作為逃過一劫的親曆者,杜立山對秦時竹麾下大加讚歎。如果說有誰對雙崗事件心知肚明的話,那麼他杜立山便是一個。
久不相見,尚榮常懷雲樹之思。在此特向兄道賀。盛京將軍增祺看重兄長。日前特派審處委員殷洪壽來新會,欲招兄長為官。官職在我之上。機不成失,見字如麵。望兄速來。
瞬息之間,大名鼎鼎的杜立山就如許送了命,滿腦筋禮義廉恥、封妻廕子思惟的黑山秀才杜泮林千萬冇想到本身就如許一手把侄兒奉上了鬼域路,更冇有想到,陸尚榮竟然如此手腕,氣到手直顫栗,詰責陸尚榮如何賣友求榮。
杜立山不中計,陸尚榮一時想不出好體例,隻好又去問秦時竹。
“不要慌。”秦時竹胸有成竹的說,“這不過是敲敲邊鼓。這杜立山最聽他叔父杜泮林的話,而這個黑山秀才杜泮林滿腦瓜的封妻廕子思惟,為人也迂。我們把杜秀才請過來,然後讓阿誰殷委員假裝把朝廷招安的意義講一講,隻要杜泮林出麵,保管杜立山乖乖中計。”
“殷委員在內裡等你。”杜立山叔侄就跟著陸尚榮到內裡去。徐誌乾帶領人攔在內裡,不讓杜立山的衛隊出來,可杜立山非讓衛隊出來不成,這就又爭論起來。
“當年曾孤身一人擊殺欒佐廷,欒佐廷部下一百來號人馬愣是冇傷他一根毫毛。故力敵不是上策,唯有智取。”眼看殷洪壽已有些膩煩,秦時竹取出一張千兩銀票,笑道,“不過其人好義氣,為人豪放,不無疏漏之處,待我修書一封,誘而殺之,豈不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