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拿著嫁奩票據,一一盤點,少了兩三成的嫁奩。
這時,白芷出去道:“蜜斯,大老爺來了。”話音方落,容闕已經出去。
謝橋看著桌子上徒弟留下的手劄,雙手搓了搓臉頰,在想用甚麼代替麻醉。她看過麻沸散的藥方,倒是一個殘方,達不到抱負的藥效。
她不能確認這兩個孩子是否都器官完整,還是共用――
這張臉,讓他腦筋裡不期然閃過李氏抱恨而終,死不瞑目標模樣。
謝橋眼皮子都不動一下。
謝橋搖了點頭,能拿返來這麼多便已經是不錯,樁樁件件都算清,怕是不能。
即便她有麻醉藥方,抗生素,又能如何?
謝橋瞭然點頭:“待大夫人補齊銀子,其他喪失不見的器物我不究查。”
容闕一驚,橫檔在柱子前,大夫人重重的撞在他的胸口,胸腔震驚,痛得麵龐猙獰,一股腥甜湧上喉間。
“急甚麼,她們會奉上門來。”謝橋雲淡風輕,十幾年都等得,眼下又如多麼不得了?
麵對謝橋連續串的詰責,容闕身軀一瞬生硬,麵色變幻,倒是冇法回嘴。
容闕接過,目光龐大的打量重華樓,視野最後落在謝橋的身上。若非不得已,他此生並不遠見到她!
容闕怒極:“孽障!她本身不貞,如何配進容家祖墳?受容家子孫後代膜拜?我受她矇騙,將她明媒正娶回府,她的嫁奩我如何用不得?即便我全用掉,誰又能說我的不是?你身上流著我的血,貢獻我本就理所當然!更何況,這些年都是衛氏辦理你母親嫁奩,若冇有她,那裡來的進項,就算一文不給你又能如何?”
明秀似想起甚麼,兩眼笑成彎月:“蜜斯,我去給您籌辦吃食。”說完,關上偏屋的門,去了廚房。
“我善於鄉野,冇有父母發矇,還當真不知該如何行孝道!”謝橋眼底透著濃濃的諷刺,挖苦道:“老婆?我母親牌位可在容家祠堂?你可有將她妥當安葬在容家祖墳?墓碑上的銘文寫著容李氏?”
容嫣來看望,被大夫人拒之門外。
十幾萬兩!
“她若不承諾,便滾出去!”容闕發狠道,倉促朝重華樓而去。
容闕頓時底氣不敷:“但是也不消……你另有多少?”
容闕麵色突然一變。
劉嬤嬤捧著一碗燕窩羹,看著來回踱步的大夫人,也急的嘴裡冒泡。當她傳聞是蜜斯捅出來的,難以置信。
大夫人這才止住哭泣,擔憂的喚道:“老爺,你與華姐兒並不親厚,她對你似有怨,若給你尷尬……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