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閒坐著也無趣,何況她也想瞧瞧當年李氏哄傳的豐富嫁奩到底根柢有多厚重,便也挽袖一同對賬。
當年鎮國公府恐怕將根柢全掏空給李氏做嫁奩!
謝橋想不通,便不去想。每小我做一件事,都有其企圖,總有一日會暴露端倪。既然已經達到目地,便也不久留:“老夫人好生歇息,我便不打攪了!”
她做的統統事情全都未曾瞞著容嫣,牡丹院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人,除了容嫣另有誰能在她心上插一刀?
十萬兩!
容嫣幾乎打翻手裡的茶杯,明顯她也冇有推測大夫人貪墨這麼多銀子。原覺得,這十幾年統共幾萬兩罷了!
“母親!”
謝橋見朱氏已經將賬目之事措置妥當,微微一笑,姿勢自如,不疾不徐道:“這麼些年,勞煩老夫人辦理我母親的嫁奩。眼下出如許的事情,恐怕也是你不肯瞧見。若你身子骨結實,嫁奩仍舊友由你辦理,我並無二話。可眼下一點風波,便刺激得芥蒂發作。你的心疾適合靜養,忌怒忌喜,不宜再受刺激。作為長輩不能為你診治病痛,唯有替你分憂一二……”頓了頓,話音一轉道:“我母親的嫁奩,便全交由給我辦理。”
可順著謝橋等閒將嫁奩給她,到底內心不甘。
這十幾年加起來,那該是多大一筆銀子?
心下生出悔意,可一想到她要做的事情,擺盪的心機又果斷起來。
她落魄失勢對容嫣有何好處?
俄然,猛地推開容嫣,畢竟是忍不住顫抖地扣問出聲:“為甚麼?”
柳氏、鄧氏倒抽口寒氣,目光龐大的看向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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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這幾年,賬上便是‘虧空’近十萬兩白銀!
朱氏倒是不肯聽衛氏多言,擺了擺手,閉目靠在大迎枕上,雙手按著悶痛的心口。
“夫人!”
雙手緊緊的拽著裙襬,聞聲朱氏緩緩地說道:“如果彌補不了空缺,你便將衛大人請來一趟。”
這統統,都是她的好女兒做的!
容嫣迷惑不解的看著大夫人。
開初容嫣也是打李氏嫁奩的主張,她眼下倒是放棄了,她想做甚麼?
叛變她的竟是她最親的人。
順手看完一本,鄧氏眼底閃過亮光,心中又是妒忌又是感慨。
大夫人的臉狠惡的抽動著,胸口彷彿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大石,一口氣幾近喘不上來,雙眼翻著眼白。
大夫人寂然的跌坐在地上,她手裡頭那裡另有這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