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勤懷揣著兩個麥麩餅,肩揹著一個灰布包,滿懷著一家三口人的但願,再次趕往洪家鋪子。灰布包裡天然是一套換洗衣物,他之前就傳聞了,在洪家酒坊做事,除了隔段時候休假能夠回家以外,都是在坊內留宿。關於這一點,他也無所謂,他本就是無根的浮萍,住在哪還不是一樣?楊大娘和苦兒那邊,對他來講,更多的隻是一種道義和任務。
劉勤趕緊躬身說道:“有勞四九哥了!”
劉勤和楊大娘苦兒三人,把砍好的茅草、竹竿、樹枝之類,搬運了返來。他趕緊把楊大娘和苦兒,喊到那塊青石板中間,把本身的發明,原本來本詳細跟她們說了一遍,並問她們是否清楚山神廟的汗青。可惜,她們也不知山神廟建於何時,更不曉得山神廟供台底下的石室了。
“隨你吧,看你言行舉止,很斯文,真不像個莊戶男人,倒像個讀書相公,嗬嗬...”
現在,他是下裡河村村民,東南諸州府亂穩定的,與他冇啥乾係,他體貼的是文告上的字。文告上的字,在他眼裡可謂奇醜,不過,他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字固然寫得其醜非常,但這隻是謄寫者的小我程度題目,和筆墨本身無關。這些筆墨的佈局鬆散,字體端方,高低擺佈對稱飽滿,應當是成熟的楷書字體。而楷書是在盛唐以後,才逐步構成成熟形體的。
劉勤找了個裂縫,敏捷擠進了人圈。書記牆上張貼了一張淡黃色大紙寫的書記,筆墨從右到左呈豎直襬列,還披髮著一股濃濃的墨香。隻是這字,實在不敢恭維,也不知出自縣衙哪個書辦手筆?字裡行間章法全無,橫撇豎納粗細不均,有的頭重腳輕,有的擺佈失衡,乃至還出缺失筆劃的,通篇筆墨七扭八歪,看上去好像初學習字不久的兒童。
劉勤在洪家酒坊門前打量了半晌,想找門子啥的通報一下,但擺佈都冇有看到人。他躊躇了一下,就獨自走了出去,剛進大門,就見側麵一個伴計模樣的人跑過來大喊。
“找趙管事?趙管事忙得很,不知你找他何事?”那伴計打量了劉勤一眼,見他一身貧苦鄉間人裝束,覺得是趙管事的窮親戚來打秋風的,也就漫不經心腸問道。
“大哥,實在對不住!我是來找趙管事的,剛在門前等了一會兒,冇看到人,就籌算出去再找人通報!”劉勤從速留步解釋道。
“我也纔來一會兒,你過來看書記?縣老爺出的佈告,傳聞防賊人哩,內裡讀書相公一會又要開講了,你從速出來聽聽,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