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彩心頭鬼火一頭一頭地往上拱,咬著牙縮著肚子好輕易才把火氣吞下去,忍氣吞聲地將袖子擦了臉上唾沫,頓腳道:“又如何了?”
戚夫人不由一滯,皇後育有兩個皇子,宗子封了太子,才薨了不過兩年多。皇後孃娘悲傷得很,聖上為了讓她排解憂思,這才趁著這個機遇特地下旨命百地獻藝。先太子薨了兩年多,賢明有才成年皇子一大串,卻仍未另立太子,可見是聖眷深厚。而這寧王,不巧恰是皇後季子。
戚夫人見他公然熱得滿頭大汗,可貴賢惠地問他:“有剛煎好蒙頂石花茶湯,你要麼?”
劉承彩吃痛,又見簾外彷彿有人影閃過,不由大為憤恨,扒住戚夫人手用力摔下,恨道:“婦人之見!何至於如此!他何家戔戔一個商戶,就算是有幾個錢,識得幾個權貴,又算得甚麼!怎比得我三代簪纓之家?他如果乖乖伏小認輸,我便罷了!如果要和我對著乾……我必叫他都雅!你少一天淫婦淫婦地掛嘴上,把穩禍從口出!她真想進這個門,是你我擋得住?你不過就是怕她身份高,失了你婆婆威風罷了!”
戚夫人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卻不甘心就此認輸,待要將疇前事情扯出來講,劉承彩已經拋了她自出去了。見劉承彩走得頭也不回,她心下又有些著慌,又鬆不下臉叫人去看劉承彩到底去了那裡。直到留劉暢院子裡盯著劉暢朱嬤嬤著人來講是去了劉暢院子,方纔鬆了一口氣。念嬌兒上來服侍,她就如何看都不紮眼,策畫著是不是要將念嬌兒打收回去。
戚夫人淡淡地請她坐下,先問了家裡人好,方問起她來意。
裴夫人陪著她說了一歇狠話,方佯作不料隧道:“我聽大郎說,端五節,皇後孃娘壽誕之日,寧王府要敬獻兩匹舞馬給娘娘賀壽,屆時會勤政樓前獻舞。不知你和姐夫可傳聞這事兒了?”
怕何家用那件事情來威脅自家是一個啟事,另一個啟事倒是,這關隘何家兒媳婦位子不能空缺著!明擺著就給人可趁之機嘛!以是她完整附和劉承彩“拖”字訣。誰怕誰呀?她孫子孫女都是有,還能夠持續生,將來拖得她何牡丹人老珠黃以後,再一腳踹了,劉暢還是翩翩郎君一個,就憑他們如許家世,還是娶好人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