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緣何冇有按我昨日話去做？”

碧梧想哭又不敢哭，一邊拿眼覷著劉暢，一邊道：“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雨荷眼睛珠子轉了幾轉，笑道：“唔，表公子是個不錯人選。”

李媽媽和蘭芝都笑：“少夫人放心。”

牡丹笑道：“也行。”二人一前一後，笑逐顏開地回了牡丹院子，林媽媽見二人不過半日工夫就俄然如此親熱，微微有些驚奇，麵上也不顯，迎上來笑道：“少夫人可用早膳？”

玉兒眼尖，率先看到了劉暢，見他本日束著玉冠，穿戴緋色團花圓領紗袍，踏著青絲雲履，腰間掛著花鳥紋銀香囊與玉佩絲絛，顯得玉樹臨風，風騷姣美，不由滿心傾慕，屈膝施禮道：“婢妾見過公子爺。”因見牡丹還發楞，忙悄悄拉了她袍袖一下，牡丹如夢初醒，木木地朝劉暢行了個禮：“夫君萬福。”

戚夫人看到牡丹打扮，也是麵前一亮，笑道：“這就對了，這纔是我劉家媳婦該有模樣！”轉頭望著劉暢道：“子舒，我昨日才同丹娘說，過些日子請祝太醫來給她瞧瞧，開個方劑調度一下身子，從速給我生個嫡孫。”

牡丹一刻也不肯這裡多候，立即起家告彆。戚夫人叫住劉暢：“子舒，我有話要同你講。”

戚夫人歎道：“罷了，既然你們少夫報酬你討情，我少不得要給你們少夫人麵子。但你不懂端方由來已久，本日就罰你不準列席宴會，跟我身邊學端方！”

玉兒目光二人身上打了個來回，如有所思，將姣娘接過來笑道：“姣娘給爹爹存候。”

牡丹“唔”了一聲，隨便瞟了李媽媽和蘭芝一眼，道：“我這裡冇甚麼端方，要緊就是這幾盆花，可彆亂碰。”

她這話聽來有講究，時候已晚，牡丹卻還未梳洗，並不怕服侍不著戚夫人，清楚就是用心怠慢。戚夫人卻嘲笑了一聲：“巧舌令色！按端方你該服侍你們少夫人梳洗纔是，我這裡自有人服侍，哪要你多事？你連分內之事都做不好，還敢私行多事？我看你是欺負少夫人良善，不把她放眼裡纔對！”

劉暢心不焉地朝玉兒擺擺手，看著牡丹淡淡隧道：“本日這個模樣還不算丟我臉。”

牡丹並不知她們心中所想，一心隻掛念著本身要做事情。四下巡查了一遍，暗想這幾盆牡丹色彩和花型雖則都不算上佳，但前麵兩年若能將這幾個種類繁育好就夠開消了，至於其他雜交種類，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焦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