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喝高山驚雷,床上和婉而笑得一臉甜美的女人被脖子上一陣劇痛驚醒。
昨夜的司禦沉,賜與她巨浪翻滾的歡愉和無邊無邊的痛意,他一遍遍在她的耳邊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司禦沉一個冷眸瞥來,李媽刹時噤聲。
她就像沉湎在千年寒潭裡一塊浮萍,令人堵塞的劇痛無孔不入。
隻是那背影更加暴露絲絲森冷。
籌辦好早餐的仆人,在樓梯口躑躅不前,怕打攪了先生,又怕先生出了甚麼事,畢竟之前先生都是生物鐘定時在六點起床。
蘇小晚已經顧不得太多,麻痹的痛意侵襲而過,她好想睡……
破裂的哭腔從腫痛的喉頭流出,蘇小晚看著男人野獸般猩紅的眸子,雙眸驚懼,滿身泛著顫抖。她不斷的祈求,男人還是無動於衷,脖子上鐵掌的力度讓她一度覺得下一秒就會落空呼吸。
昨晚、酒、然後他和她產生了乾係……
“咳咳…”
司禦沉的眸光如同淬著毒的利劍,一遍遍切割著蘇小晚柔密而癡情的雙眼,一層寒霜從他俊美若天神的表麵碾過。
就這些睡下去吧……
“砰!”
男人來自煉獄的聲音就像鐵鉤子,勾住了她的咽喉。蘇小晚認識逐步復甦,昏黃的展開眼睛,感遭到痛意從身材到心底伸展,一雙小手在脖子上揮動個不斷。
她一雙水舞氤氳的眸子因脖子上男人掐緊的手指而沁出水花。脖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一張小臉刹時憋得通紅。蘇小晚看著近在天涯的男人正卡著她的脖子,昔日冷冽沉幽的眸子本日嗜血而狂狷,迸收回絲絲暗中的戾氣,從她柔嫩的胸腔,滲入到四肢百骸。
“…沉”
隻聽到餐盤砉然破裂的聲音,進屋的兩人呆若木雞。
李媽終究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著司禦沉掐著蘇小晚的脖子,又是一陣心驚肉跳。那細弱柔滑的脖子,真的不會被先生掐斷嗎?
大床混亂不堪,鵝絨薄被覆蓋著兩具密切交疊的身子,清冷的光芒落在兩人白淨暴露在外的肌膚上,恍若鍍上一層微暖,緩緩流淌著舒密柔嫩的釉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