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緊緊的抓著連芷薰的手,淚流滿麵,“小薰,媽媽求你……”
“小薰承諾媽媽吧,媽媽冇求過你甚麼,就這一次,承諾我分開阿墨好麼,我不能冇有阿墨,我這輩子已經冇有體例生養了,他是媽媽獨一的孩子,小薰媽媽求你,放過阿墨吧……”
聲音輕飄飄的,“好。”
從那一刻起,她冇有了家,冇有了辛易墨,一無統統。
很嚴峻麼?
看著連芷薰如此,溫雅卻俄然從病床上走了下來,‘噗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
“阿墨。”
站在前邊的那一頃刻,連芷薰竟然膽怯了,在本身的印象當中,辛易墨向來都是生龍活虎的,傲慢而又意氣昂揚,就像是她生命當中的小太陽普通,永久給她暖和緩陽光。
溫雅看到她彷彿有些不測,卻很快扯開了一抹笑容,她走上前,將手中的保溫壺放到了一旁,“小薰,你來了。”
連芷薰點頭,跟著方盛走了出去。
連芷薰走上前,靈巧的和溫雅相握。
烏黑的病床前。
後邊傳來了靜悄悄的腳步聲。
連芷薰是骨子裡傲慢的人。
來見連芷薰,也隻是為了看看她到底還會不會傷害辛易墨,如果會,那麼他再也不會讓連芷薰見到辛易墨,而如果不會,他曉得現在的辛易墨,更想要看到連芷薰。
然後緊緊的握著連芷薰的手,目光裡是歉疚、無法等等,太多的情感交叉在此中。
連芷薰屏住了呼吸,緩緩的推開了病房門,裡邊敞亮而又溫馨,滴答滴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辛易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手上掛著鹽水,遲遲都冇有醒來。
他的嘴唇是慘白而又乾裂的。
五年前……
她倉猝的上了車。
他……
她幾次的說著這句話。
她的目光緊緊的看向方盛,貝齒幾近要將下嘴唇咬破,“方盛,帶我去見阿墨好不好,帶我去見他,我求你……”
方盛歎了口氣,“你跟我走吧。”
*
到最後。
方盛將紙巾放進她的手裡,輕歎了一口氣,“那麼大的雨,本來就胃不好,冇用飯,熬了夜,怠倦的驅車從江城到京都,他還淋了雨,如許的環境下,鐵打的身子也不成能不抱病,辛先生好久都冇有抱病了,這一病起來,就顯得來勢洶洶,高燒不退,肺炎胃炎全都一起來,可他嘴裡隻喊著你的名字,我也明白,如果見不到你,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但是為了辛易墨,她甚麼都不想要了。
隻是站在辛易墨的角度上,他不免忍不住要說上幾句,那些辛易墨做的,但是他做冇有說的,連芷薰不曉得的,他不管如何,都要讓連芷薰曉得辛易墨,到底在背後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