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遲小多說。

電話響。

“兩個小朋友。”鄭衾的聲音自如道，“有緣。”

內裡是個陰暗的走廊，走廊裡有一個燈牌在閃動，海水沿著走廊灌了出去，遲小多退後幾步，看了眼燈牌，項誠道：“你在看甚麼……”

“能給我也起一卦麼？”項誠俄然問。

“這裡！”遲小多看到安然出口，拉著項誠一頭衝了出來。

遲小多：“……”

項誠眉頭深鎖，帶著嫌棄的眼神，朝外瞥一眼。

“地火明夷，宜退隱，時乖運拙，您不該在這個時候出來。”

“師兄的邪力非同小可。”鄭衾說，“能以鮮血施術，你們都是血肉之軀，距他稍近，血行極易加快，變得狂躁難以自控。外加以本身為媒，唆使部下被融會在一處的魔物來行動。”

“當年的事呢。”鄭衾慢條斯理地說，“我是模糊曉得一些的，但是也僅限於你曉得的那部分，我已經冇有驅委的任何權限了，和你們周教員不一樣。”

“來幫手——”

“第三卦呢？”鄭衾問道。

遲小多說：“還是等一下好了，我看看是誰。”

“等等——”男人戴著頭盔，兩道寬麪條淚隨風飄蕩，在零下十度的寒冬中淚結成冰。

“我的店平凡人不成能看到。”銅姑反問道，“你說呢？鄭老有龍瞳，你有陰陽眼，除了你們倆，我不主動開三界門，有誰能闖出去？”

——本卷完——

“你在想甚麼？”項誠有點不安地問，湊到他脖頸旁親了親。

項誠恭恭敬敬給鄭衾斟酒，就算他父親活著，鄭衾也是長輩，活了兩百多年，輩分都不曉得排到那裡去了。

“明天感激鄭教員迴護。”項誠說。

“還是有點傷害。”遲小多說。

鄭衾歎了口氣，點頭道：“我這麼一把老骨頭，想的事情，不過也就那幾樣罷了。”

“唔。”鄭衾凝重點頭，而後道，“現下‘聖地’曉得你在做甚麼不？”

就在這個時候，林語柔又出去了。

“你們這些驅魔師的確是……”

鄭衾笑了起來。

“頂住！”遲小多道。

林語柔說：“請你卜一卦。”

“刀子做了？”鄭衾問。

“你在機場嗎？”陳真的聲音在電話裡說。

鄭衾戴上墨鏡，笑道：“天然承你的情。”

一個戴著頭盔、身穿皮衣的男人騎在電動車上，車還冇上高速，速率不快，電動車勉強追上了玄色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