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謝,我說過,我們是朋友。”張月鹿輕聲道。
齊玄素轉入正題:“艾家可靠嗎?”
如果艾麗挑選幫忙道門,那麼她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有小恩於道門,道門不會在明麵上給她甚麼,可她會獲得很多隱形的好處。比如具有劃一羽士的報酬,能夠進入玉京、乘坐飛舟;又比如同樣的貨色,道門會優先挑選她的商隊。
月色淒清,月光如水幕般傾瀉在女子的身上,使其身影變得縹緲恍惚,好似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好。”齊玄素點頭應下。
曹立友略顯內疚地笑了笑,不再說話,用心吃起羊腿。
“我對葡萄酒冇甚麼研討,甜中帶苦,苦中帶甜,算是彆有一番風味。”張月鹿笑了笑,“我也不大風俗這類晚宴,隻是有求於人,應酬罷了。”
艾麗沉默了半晌,轉眼間便笑容如花,叮嚀侍女道:“快去把道門的其他客人也請出去。”
“冇有題目。”艾麗承諾得非常痛快。
“臨時算是可靠吧。”張月鹿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的原因,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畢竟艾家不敢在明麵上獲咎道門。”
齊玄素抿了口熱茶,問道:“上官老兄,你感覺這位艾城主會與我們要找的域外妖人有關嗎?”
兩人走後,屋內響起一陣竊保私語的聲音,多是猜想兩人的乾係。
齊玄素有了半晌的失神,隨即回過神來,點頭道:“多謝。”
齊玄素、曹立友、上官頓三人一桌,倒是冇有甚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
兩人來到屋外,夜色如水,風中帶著寒意。
“你在想報仇的事情?”張月鹿問道。
上官頓看了看擺佈,冇有其彆人重視他們,便抬高了聲音:“齊執事,我瞧你和那位張法師的乾係不大普通,你給我透個準信,你們到底是啥乾係?”
道門的友情,看不見,摸不著,彷彿是一句廢話,隻是世上的事理向來冇有那麼簡樸。
艾麗起家道:“諸位遠道而來,先在我的府中歇息一夜,我現在就命令,比及明天一早,我們再漸漸商討。”
“對,欲蓋彌彰。”上官頓剔完了牙,聲音變得清楚起來,“他們必定曉得這夥人的存在,是不是一起人就不好說了。要我說,艾家不是那些無根無基的孤魂野鬼,家大業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是不敢跟道門為敵的。”
“這倒是與上官頓的說法一樣。”齊玄素將本身與上官頓的對話大抵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