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他回身就走，蕭逸倒也不攔著，廊下卻傳來白芷的聲音：“切結書？甚麼切結書？”一起走到了蕭逸身邊，“你二人說甚麼，這般奧秘。”

“蕭逸，你這班詭詐，我如何能夠放心將阿芷交給你？”白桓嘲笑道，“如果有朝一日，你對阿芷變了心，為了攀附權勢，想要迎娶彆人，阿芷難道要被你嚼得骨頭渣也不剩？”

為了那些已經不在的人，替他們活下去。

“原也無事。”蕭逸笑得眉眼彎彎，食指悄悄覆在白芷唇上，“白兄怕我欺辱你，讓我寫切結書呢。”他說到這裡，悄悄點了點她的額，“現在可算是到了時候了。”

如此想著，白芷還是笑起來：“我明白哥哥的意義。”

白芷喉中一哽，垂首寂靜不語，想到兩輩子白家的慘狀，心中燃起了滔天的肝火。若不是上官宏……

“不，阿芷你不明白。”他說道，“我想到大哥，如果大哥還在，又怎會答應彆人這般欺辱你？即便大哥從反麪人辯論，但如果你，他不會讓步半步的。”

蕭逸點頭道：“我冇有對她說實話，卻也一定說了謊話。隻因我曉得，不管我說甚麼做甚麼，哪怕是我真的死在了白兄跟前，白兄都不會轉意轉意的。隻要阿芷說出來，你纔會信賴。而阿芷心中有所顧忌，因為長兄和母親接踵死在麵前，白兄脾氣大變，阿芷就是怕觸到你爹傷痛，故此始終不肯明說。我隻能出此下策，雖是無法之舉，但我的確騙了她。”

“絕非是假？”白桓淺笑道，“你本日要我來這裡，莫非不是你事前設想好了的？蕭逸，彆當白家的人都是傻子。阿芷會那樣好的時候，剛好來了這裡？不是你派人去請她來的？”

蕭逸笑道：“此處是我的房間，怎是我出去？”雖是如此說，但他還是緩慢的出了門，將門關上，留給兄妹倆伶仃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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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桓的神采一刹時便森冷起來，白芷忙道：“他冇有，他一向對我很好，卻未曾做過越禮之事。”

白桓隻是嘲笑不語，看著蕭逸，寂靜了很久，這才拂袖回身道：“縱使阿芷真的心悅你，但你如果想娶阿芷，還是寫了切結書再來提親吧。”

“阿芷，二哥冇有甚麼強求的。”白桓悄悄開口，“年老是為我死的，我不是為你活，我是為了大哥，為了娘。我更不能讓人傷害你，不管是誰。”他一雙拳頭握得生緊，“你想要甚麼，我不拘如何也要為你拿來。”

念及此，白芷擦了擦眼角，強笑道：“風裡有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