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哄睡了桃花,白芷這才躺在了床上,想到那夜裡蕭逸過來,雖說也冇有留上多久,但他身上那芬芳的檀香氣味彷彿還在鼻尖繚繞。
待到第二日淩晨,打扮結束,倚翠盛了兩碗粳米粥給白芷和桃花,這才微微點了點頭:“昨夜我去了,一一看了看,都看得一清二楚呢。想要殺雞儆猴,你倒是深諳此道。”
“我天然免得這個事理。”小雲說,“何況我們這些女孩子還算是好,畢竟還能在這些府上討餬口,碰到美意的主家,還能配個好的小子。”她說到這裡,又笑了起來,“你方纔說到大人疼夫人,以我所見,怎的不疼?夫人隻怕與我們差未幾,仗著本身色彩好,昔日說不準是侍妾呢。”彷彿見火伴不信,她又笑起來,“你也不想想?我們家女人怕有一兩歲了,夫人纔多大?我們大熙,大多女兒家但是十五歲後纔會出嫁的,夫人看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想來也不是桃女人的親孃。”
“阿芷是擔憂我?”蕭逸挑著眉頭問道,白芷頓時紅了臉,彆過甚悶悶的說:“不,我不擔憂你。”
“你如果誇我,我可就受著了。”白芷給桃花喂著粥,又夾了幾樣開胃小菜給她吃了,這才聞聲內裡有些喧華之聲,順勢問道:“出了甚麼事?”
白芷不置可否:“後院的事,如果你要管,我就不管了。”又盛了一碗湯喝了,“我隻與你說,總歸這上麵的都說我生性刁悍,還說我隻怕是你小妾扶正的呢。”見蕭逸似笑非笑的看著本身,白芷乾脆歪了腦袋,“總歸我們還冇甚麼乾係,你將我送歸去也是使得的。”
“冇有甚麼好擔憂的。”蕭逸笑起來,“阿芷寬解就是了,有甚麼事自有我呢。”
小雲雖是恭謹的模樣,但骨子裡的確是個不甘孤單的人,一時臉上紅得短長,咬了咬下唇,這才說道:“是,婢子知錯了,隻是內心憋著事情實在是難受,還請夫人給婢子一個痛快。”她說到這裡,昂首看著白芷,眼底淨是不卑不亢,“還請夫人奉告婢子,婢子到底甚麼時候嘴巴不潔淨,讓夫人起火要扣了婢子一月的例銀?”
蕭逸一向比及了傍晚,才見白芷姍姍來遲般返來。“阿芷再不返來,我可就要去品玉女人那邊要人呢。”蕭逸招手讓她坐到本身麵前來,白芷卻笑道:“我方纔去了博陵侯府,又和姐姐說了些話,將兩個孩子送到姐姐那邊去了,這才返來。”
“哦?”蕭逸挑了挑眉,和白芷相對而坐,已然有人出去佈菜,蕭逸淺笑問:“去借倚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