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這才逼真的笑了起來,起家笑道:“她還肯來看我!”說罷就要應出去,桃花也歡歡樂喜的棄了小木馬,往內裡去了,嘴裡還嚷著:“阿姨……”
“莫非阿芷那幾聲夫君不是出自至心?”蕭逸笑問道,又見她麵龐在燭火暉映下,可謂是麵如桃花,膚如凝脂。蕭逸喉結動了動,悄悄的上前想吻她,被白芷推搡開來:“去,還蹬鼻子上臉起來。”又指了指床前的腳踏,“你若不困,就坐在這裡,我們說說話。可不敢讓你上來,脫手動腳的,一會子將孩子吵醒了,我非打你。”
白芷彷彿睡迷了,悄悄的“嗯”了一聲。
“輸便輸了,誰與你當真。”她說著,淡淡的喚了桃花一聲,又給她喝了一杯水,這才慢條斯理的說,“我比來這眼皮跳得短長,也不曉得是出了甚麼事兒,心中真是難受極了。”
蕭逸倒是氣定神閒,天子命他幾今後去上任,也不急在一時。白芷這幾日無事之時,也不去多管,隻是帶著桃花在院中漫步,如許了幾日,桃花倒也是垂垂好了很多,又會纏著人要糖吃了。
白芷微微點頭,白桓的性子她曉得。如果當日的白桓,也許還會聽一聽彆人的話,但現在的白桓毫不會聽。握了握拳,她將方纔的陰霾一掃而空,隻是一笑:“罷了,也許隻是我想多了,光怪陸離之事,不成儘信,缺也不成不信。”說到這裡,她端茶喝了一口,卻見有人從內裡來了,出去便行了個禮:“大人,夫人,夏侯夫人來了。”
白芷一邊點頭,一邊隨李施夷去了,一向到了東花廳,排闥才見屋中坐著一人,穿了一件粗布衣裙,神采非常蕉萃的模樣,彷彿枯木般,她懷中還坐著一個小小的女人,看來也不過和桃花年事相仿,因為肥胖,顯得一雙眼睛像是要從眼眶中落出來普通。
蕭逸笑道:“落到我們手上,他本來就活不過了。隻是此人如果死了,想如何說,就是我們的意義了。”他說到這裡,又長長的一歎,“我現在獨一的擔憂,就是沈兄。上官宏深夜拜訪,沈兄心機也細,如果曲解了甚麼,那可就更是難過了。”
蕭逸苦笑道:“鬨了半晌,我竟然連坐在床上的資格都冇有了。”又乖乖的坐在腳踏上,因為他身子高大,坐在那邊像是團成了一個球,看著不幸兮兮的。白芷脫了衣裳,鑽進了杯中,這才說:“罷了罷了,你到床上來吧。”見他要上床歪著,踢了踢他,“去,背對著,不準轉過來,就你那人,我還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