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冇有,那臣便能夠放心了。”沈昭微微一笑,拱手見禮道,“臣當日和夏侯將軍在桐縣下轄的桃花鎮遇襲,若非夏侯將軍勇猛善戰,將對方給擒住,隻怕臣再也見不到天子陛下了。而那人被擒以後,卻對臣等號令本身是羽林衛都統夏舟,並以大熙律相威脅。臣深思著,陛下乃是勤政愛民的天子,若真曉得了桐縣縣令命令屠鎮之事,直接召其進京鞠問便可,何必調派羽林衛殺之?如許想著,便認定他是冒充羽林衛的奸賊,為了挑起民憤,向陛下施壓,這便自作主張,殺了他。”
沈昭倒也不急,反問道:“我大熙的羽林衛,夙來隻奉陛下之命調遣,現在陛下底子冇有調派夏舟往桐縣,更冇有命他突入縣衙當中殛斃縣令。現在不忠之事,就因為他是正三品羽林衛都統以是能夠揭過?上官大人如此迴護,莫非這夏舟本來是奉了上官大人的意義而到桐縣去的?何時不好去,恰幸虧夏侯將軍與我顛末之時?”
江修如許想著,又見方纔派出去的內侍出去,忙問:“夏舟呢?怎的不見他?莫非連朕的傳喚他也不放在眼裡?”
那內侍本來就給天子打千,一聽這話,忙不迭的解釋道:“陛下息怒,主子方去羽林衛處傳話,世人說夏都統已然數日未曾上值,後又去了夏都統府上,也說夏都統稀有日未曾返來了。”他一麵說,一麵看向了上官宏,得了上官宏的眼神後,這才嚥了口吐沫,橫了沈昭一眼:“隻怕那日博陵侯所殺之人,真的是夏都統……”
想到了這一層,上官宏隻能臨時忍下想當場殺了沈昭的心機,回身見禮道:“是臣孟浪了,還請陛下示下。”
上官宏麵不改色,見禮道:“皇上,臣一心為了大熙,從未有半點叛變之心,皇上本日如此責問於臣,臣心中惶恐。桐縣之事,臣也是本日才知。”
江修聽著此話,神采變了幾變,還是看了上官宏一眼,複笑問道:“上官愛卿,怎的這些事,朕從未傳聞過?”
這話裡的不敬顯而易見,幾近是正麵和天子對上了。天子神采一僵:“你……”
雖說上官宏這麼多日子愈發坐大,但江修對此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上官宏從冇不將他這天子放在眼裡過。他也就溺於吃苦,懶得去過問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