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白桓本來不餓,但見瞭如許歡樂的模樣,也是吃了一些。隻是雖有兩大包麪粉,但桐縣當中餓肚子的人實在太多,如許看來就有些杯水車薪了。但是現在肚子冇有方纔餓了,世人也是有了很多精力。一人細細將手指縫裡的饅頭屑吃儘,也是笑起來:“就算是有毒我也認了,毒死總比餓死強,你們說是不是?”
“你們兄妹,不是我們桐縣的人吧?”有人摸索問,白芷倒也不含混,點頭笑道:“是,我和哥哥是本日纔來的。”
“死了?”看著白桓每起出一根針,田七便狠惡的顫抖一下,直到最後一根針被□□,田七的呼吸勉強安穩了些,世人這才鬆了口氣,進而問起白芷來。不待白芷答覆,白桓冷著臉道:“快去找些白藥來給他包紮上,然後去找些生血藥材來。”
這麼多年,桐縣縣令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現在竟然鬨成了府庫甚麼都冇有,這的確是匪夷所思的事,但也不難想到這位縣令是貪了多少銀兩。
白芷多麼聰明的人,見世人如許的神采,也是明白了出了甚麼事,隻淡淡暴露一個笑容來:“我和哥哥,也算是逃來的……”
白芷忙點頭道:“我不知,隻是那人牽了馬出來,叫我兄妹快些返來,將東西送給你們……”不待白芷說完,世人已然喝彩起來,忙不迭的去找水燒火,揉了饅頭來吃。
一聽這話,世人看向他二人的目光就非常不善了――現在是非常期間,如果雲州雄師派來的特工,這桐縣的人,豈不是要被趕儘撲滅?
“如何了?”有人坐直了身子,笑道,“白女人你是不曉得,來我們桐縣的官老爺們,那是一個比一個狠。先是縣太爺不分青紅皂白就收了我們的地步不說,還一分銀兩不給,這桐縣的流民就越來越多不說。然後前幾日,就有人來殺了太爺,本來還覺得是哪個看不下去的大人來了,誰曉得說是天子的親衛,這群爺可更狠啊,圍了城要活活餓死我們,昨兒個大夥兒都忍不住了,破了他們的防,硬是乾了他老子孃的!誰曉得剛出了城,又見一群將軍和兵士,個個都是彪悍的模樣,想了想,怕又是雲州雄師來了。看來這桐縣是冇完了,怕真是要餓死在縣城裡了。”
“我們姓白。”白芷昂首,對那人微微一笑,“我哥哥之前對醫術很有研討,以是才明白這鍼灸之術。”
少女下了台階,未幾時便折了返來,身後公然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非常的肥胖,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和閻王似的,目光冇有半點活力,如同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