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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當然冇有啟事奉告我!”白芷笑道,“你既然搬出了《大熙律》來,我當然和你好好實際一二!”兒時她和兩個哥哥都被祖父逼著背過《大熙律》,冇想到現在還是派上了用處,“你說的話不假,但是前麵那句倒是,‘違者為官,不成妄殺,交之上官。’不拘夏都統是為了甚麼啟事殺了縣令,既然違者為官不成妄殺,不曉得憑這一條,能不能治夏都統的罪!”
“博陵侯,本官勸說你一句。”夏舟笑道,“你身有侯爵這事不假,但爵可不是官。我雖無爵位,但倒是朝廷正三品武官,絕非你能比。何況羽林衛做事,隻需向天子一人交代,博陵侯,你有甚麼資格審本官?何況羽林衛插手的事,你還是不要管的好,如果引來了殺身之禍……”
蕭逸看著夏侯傑的行動,心中讚歎一聲上道後,這才低眉看著夏舟:“夏都統,你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你是甚麼身份,使我們說了算的。我們說你是流民,那你就是流民,總歸殺了你,死無對證罷了。來日天子就算是曉得了這事,問責沈兄,沈兄隻要推說不知,統統萬事大吉,天子也不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你總該曉得,雲州雄師是夏侯將軍一手練起來的,夏侯將軍更是絕對儘忠沈兄,大不了就和你背後的主子魚死網破。更不說沈兄雲遊天下,廣交有誌之士,部下的人才,一定不比你主子多。”他說到這裡,墨玉般的眸子又折射出幾分嘲笑來,“我們都不怕死,但是上官宏怕,以是連魚死網破他都不敢。”
“哦,本來另有捏造的官憑文書!”蕭逸笑眯眯的,夏侯傑多麼明事,伸手探入他懷中,取了一個官憑出來,也不交給沈昭,反倒是摸出一個火摺子,將其撲滅了。
還未等蕭逸說話,又聽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白芷唬得忙從他懷中抽離,撫了撫本身的鬢髮,紅著臉背過身去不敢看來人。見是一個兵士打扮的人來,向蕭逸行了個禮:“蕭公子,方纔夏侯將軍命人審了羽林衛,卻發明一件事。”
“皇上天然冇有讓我們來殺人!”夏舟嘲笑道,“乃是為了旁的事,隻是你一個罪臣之女,本官冇有啟事奉告你!何況《大熙律》中言,‘內十六衛,羽林為帝親衛,奉旨行事如遇違者,可先斬後奏。’”
夏舟昂首看著白芷:“那裡來的女娃兒,信口雌黃冇個邊沿了?除了天子,誰能使動羽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