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扶著品玉,道:“嬤嬤,你當著這裡如許多人的麵,摸著知己說,紅杏被打死之時,是不是有了身孕?這話,是不是你來奉告我和品玉姐姐的?”
念及此,白芷朗聲笑道:“倪爺,你真覺得你身邊阿誰妹夫是向著你的麼?”見倪家老邁轉甲等本身,嘴上還依依嗚嗚的叫喊,白芷又笑道:“我也不怕實話與你說,夫人早些時候打死了一個名喚‘紅杏’的侍妾,而哪個侍妾被打死之時,腹中已然有了身孕。誰又不知老爺隻要蜜斯兒一女,這孩子被打死了,如何能夠甘心?”
肥豬老爺強自抵賴道:“這賤婢說甚麼倪大人都信麼?倪家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又如何肯……”
“如何?就許這狗在衙門裡命衙役將人打死,就不準我打他?”少女笑道,“縣令大人可真真是鄞縣百姓的衣食父母,一方的清官啊。”
“誰敢放!”世人都要放手,倪家老邁被人踩停止,都還不肯服軟,“那賤婢身上有性命,誰敢放?等我回京奏明上官大人,等著誅九族吧!”
他還冇說完,品玉支撐著身子,咳道:“你莫忘了,那冰糖――”又重重的咳了起來,“你既然不讓我活了,我又何必讓你好過?要不要當場對證?夫人那日幾乎被你毒殺,還是我和白芷救下來的。大爺,我也是當年夫人的陪嫁之一,要殺夫人有的是體例。我敢發誓,如果此話有半句虛言,休說是我,便是我哥哥嫂子,在地府之下,靈魂也不得安生!”
蕭逸含笑道:“倪大人好生胡塗,對於女子而言,冰糖燕窩乃是最好的滋補之物,連冰糖當中都給做了手腳,足以見得縣令對於令妹的恨意已到了甚麼境地。”
男人抿唇淺笑,先和蕭逸點頭請安,這纔看著少女,一氣度疼的模樣:“沁荷,昔日我便與你說,女兒家矜持一些纔好。當著阿逸的麵,你莫非還要如此?”
蕭逸轉頭看她,抿著唇笑道:“你不識得她,這但是個出了名的凶暴女人。待一會子事情了了,我再為你先容。”
“倪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就算是上官,也不敢如許在縣衙裡追殺縣令的吧?上官宏可養瞭如許的好狗。”沈沁荷嘲笑道,順勢踹在他膝窩,將他扔在地上。又轉頭看著額上盜汗涔涔的肥豬老爺,眸中寒光鮮而易見:“好了,叫人將他綁了吧,這事我做的,和你冇有乾係。”
倪家老邁立時瞪著肥豬老爺,彷彿恨不能將他生吃了。又疾步走到桌前寫下一張紙條,命貼身的小廝拿了出去,未幾時便引回了一個婆子。那婆子見堂中如許多的人,嚇得兩股戰戰,跪在地上向肥豬老爺和倪家老邁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