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甚麼臥床不起都是做給他們看的。”蕭逸施施然一笑,又對白芷伸脫手來,白芷有些發怔,還是順服的將本身的手放在他掌心。他手掌非常暖和,一層薄薄的繭有些硬。蕭逸握了她的手,這才轉回了屋中,讓她坐下後,從床邊取了一個錦盒出來遞給她。
看著盒中的金簪,白芷有些怔忡,旋即看向蕭逸,將錦盒擱在桌上:“好標緻的簪子,不知公子要送給哪家的女人?”
蕭逸目光炯炯的瞧著她,見她如此說,悄悄點頭,卻也不說話。白芷又持續道:“我隻曉得,宋氏這些日子咳喘之症犯了,非重藥壓不住。我昔日見我哥哥搗鼓藥材,還記得有一味藥名‘天仙子’,雖醫治咳喘之症有奇效,但此藥有毒,且能讓人產生幻覺……”見蕭逸不置可否,白芷又笑道,“若我冇有猜錯,公子安插在宋氏身邊的人,便是小翠吧?”
宋氏本日狀似瘋顛,被抬了下去以後,蕭二叔也得了話,從表夫人那邊趕了返來。他進門的時候,宋氏剛施了針,此時總算是睡了疇昔。見他來了,大夫才長長的歎了一聲:“脈象梗阻,夫人這是失心瘋了。”
白芷抿了抿唇,念及昔日白家未曾式微之時,曾經讀過魏晉繁欽寫的《定情詩》,中有一句“何故結相於?金薄畫搔頭”,指的就是簪子。何況這簪子在官方,如果男人送給女子,便是想要聘她為正妻之意。
白芷一怔:“這是甚麼?”見蕭逸笑得非常暖和,將信將疑的翻開錦盒,見此中躺著一隻紅翡滴珠鳳頭赤金簪。自從家道中落以後,白芷身邊便再冇有如許的金飾,最貴重的也是當日倪氏賜下的珊瑚頭麵。
見他又孟浪起來,白芷也是無可何如。兩人本來就貼得近,蕭逸身上的檀香幽幽,芬芳芳香,讓人聞起來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想到方纔的事,白芷心中有些黯然,還是順服的任蕭逸去了。
“本來夫人就故意悸之症,這幾日精力又短,也不知本日見了甚麼,竟然活生生嚇瘋了。”大夫歎了一口氣,“想要規複,隻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