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道:“那也確切費事,幸虧見效就好了。”待宋氏喝完藥,又慢吞吞的說,“我隻在想一件事,就是老爺和齊敏,昨兒個都抱到一塊去了,這尚且是我剛走,也不曉得旁的時候,到底有多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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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施施然的往花圃當中去了,尚未走近,就聞聲此中傳來宋氏的聲音:“本來老爺來了這裡。敏妹子也在這裡。”
剛到了花圃入口,就見一抹窈窕的身影立在內裡,恰是小翠。白芷蹙眉,隻立在蕭逸身邊。小翠笑道:“我當是誰,本來是大爺和芷女人。”
“逸哥兒如何了?”宋氏問道,“可有害病啊?”
蕭逸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未曾言語,一向將白芷臉都看紅了,這才暴露常日裡的笑容來:“我偏要去,你待怎的?”
“我倒也想不當真,但如果禍起蕭牆,當時悔之晚矣。”宋氏沉吟了半晌,又昂首看著小翠,“昨日你來與我說這事之時,我便發明你是個機警的,腦筋比她們都活泛些,依你看,該如何?”
不覺耳邊響起蕭逸低低的聲音:“阿芷,奉告我,我們是不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溫熱的氣味緩緩噴在耳邊,白芷一激靈,下認識轉頭看他:“甚麼……”
蕭逸笑道:“現在夜裡,嬸母和侄兒伶仃相見,未免不當。”現在夜幕已臨,幾粒星子裝點在夜空當中,明月潔白,照得花圃裡如同點了一盞光芒昏黃的燈火。
她一麵承諾著一麵上前,低聲道:“你倒是了樂了,一會子叫人瞥見,總償還是我的不是。”
鳳鸞是宋氏的陪嫁丫環之一,夙來是個得臉的,隻是小翠竟然靠著告發上了位,讓鳳鸞打心眼裡看不起她,見她開口,便嘲笑道:“你回夫人便回夫人,大夫診了脈,天然該走了。”
見她抬出這一層來,鳳鸞咬了咬牙,隻對薑大夫道:“大夫先住一住腳,等夫人的意義。”小翠緩慢的進了屋,見宋氏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椅上,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忙道:“夫人,我返來了。”
“消食?”白芷問,“還是作罷吧,公子還是好好歇息,莫壞了身子纔是。”
蕭逸拉長了聲音:“本來如此。”看著小翠漸行漸遠,白芷這才低聲道:“公子還是彆去了,隻怕是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