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她們兩人能不計前嫌,也就放寬了心,笑容平和的添了一句道:“玉丫頭特地等你的,快去吧。”
薛年玉怔愣了半晌,才輕聲軟語款款笑著道:“並無大礙,當時看著嚇人罷了,也不過蹭破了些皮。”
兩人退出了上房,走至迴廊間,沈棲的手仍被薛年玉握著,她才稍稍起了要抽返來的動機,那薛年玉就用她一雙盈盈秋水似的眼望向她,“棲mm不會還在記恨我吧?”
裴嬈一聽這話不大對,怕她要說淮生的話本,當即慌鎮靜張的攔道:“彆講那甚麼了,你們兩也不嫌無聊。”轉眼又對著薛年玉道:“薛姐姐,你如何這麼晚纔來,害我在這巴巴等了半晌。”
“呀,棲表姐可算來了。”坐在進門位置正在發楞的裴姍過來拉著沈棲的衣袖,“上回你講的那故事還冇說完呢,撓得我這幾晚都睡不著。”
眼看著快到晌午了,奉燈見她還在磨蹭,都忍不住哭出來了。“女人快些吧,大夫人那已經令人來催了兩回了。”
裴姍晃著沈棲的手臂,更加嬌纏起來:“棲表姐你快說快說!”薛年玉坐在那也投了目光過來,嘴角銜笑的在那候著。
奉燈眼神果斷的點頭,“明天是中秋,府裡兩房人都在一道用飯,何況大夫人來催問過了,如果遇見那人……女人避開些就是了。”
裴嬈已經在手腳勤奮的鋪紙,薛年玉出聲道:“今晚聖上要親身出詩題,你們不一起先想幾首備著?”
“……”沈棲真是一臉懵然。
與老夫人並排坐的薛老夫人已經滿頭銀絲,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起來:“你們可彆誇將她誇壞了。”
沈棲先去跟前欠身做福跟老夫人請了安,才款聲回道:“早上起來讀書,一時忘了時候。”
“噯……那甚麼薛年玉必定也在那,必然要去嗎?”沈棲慘兮兮的在那裝不幸。
裴嬈跟她同窗了一個月,最清楚沈棲多少斤兩,對著薛年玉點頭道:“那倒不成能,她是有自知之明不肯露醜。不要就算了,薛姐姐彆管了,隨她去。”
沈棲內心討厭她裝腔作勢,可上了一回當她也學乖了,眨了眨眼反問道:“薛姐姐如何會如許想?上回清楚是我不對,薛姐姐手上的傷好了嗎?”
裴嬈纔沒薛年玉那樣有耐煩的哄,直接在裡頭抽了一張塞到了沈棲手裡頭,“快彆磨蹭了,我們也是時候去花廳用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