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年玉那眼淚儘管往下滾落,浸入到本身臉頰上的傷口中更加刺疼,“老夫人最是公道,年玉也信賴老夫人。”她緩緩的轉過身朝著才被人扶起的安綏身上掃了一下,下一瞬又往沈居住上看了一眼,“這二人十足有份害我。”
薛年玉冷嗬嗬的笑了兩聲,“是不是大少奶孃現在又在那想,你當時絕冇有想到事情會鬨得如許短長,才一時忽視了?當真是好一個推委的藉口!”
老夫人天然也是可惜她的一張臉,語氣中多了幾分憐解,“要真是有人用心難為你,我也不會包庇了誰。”
趙王纔剛過來,收回了落下的手握成了拳,“幾時輪到你如許跟鎮國公府的老夫人說話了?!”
薛年玉被扇得偏過了頭,斜斜的目光瞥見深紫色的錦服。
在趙王府,薛年玉已接受了一段光陰的蕭瑟,要不是趙王要來鎮國公府,恐怕她也冇阿誰運氣和跟著出來。天然是為了目標而來,趙王也簡樸提點了她兩句,此番來就是為了勸和裴井蘭和陸頌清的婚事。她當時心中悄悄驚了一下,若不是趙王真不曉得她跟裴井蘭早就已經是水火不容,如何會讓本身這趟過來來當說客。但是……這也是薛年玉獨一翻身的機遇,如果辦得好了,說不定趙王也能高看她一眼。說來也是無法之舉,不然薛年玉何至於要弄那些地痞的手腕使得裴井蘭和陸頌清獨處。
薛年玉半點不在乎這些,轉而為了老夫人話中的意義憤恨了起來,不錯,的確是她不該來這,可……薛年玉一隻手緊緊捂著臉,一隻手卻緊緊握住了拳頭,“如許說來,老夫人到底還是要包庇這幾人不肯給年玉一個公道了?”
分歧於旁人,薛年玉實在是鬆了一口氣,不為旁的,隻因為她實在冇做過――她成了一顆有效的棋子。即便是被傷了臉,在趙王這也還算有些用處。
眼下薛年玉穩了穩心神,既然她現在吃瞭如許的虧,也不能白白算了,必然要藉著這事惡狠狠的咬下鎮國公府的一塊肉,好讓她們也都曉得疼!
薛年玉抬頭笑了起來,“是你們關鍵我的!不是你?――就是你!”她明顯是受了不輕的刺激,如果平凡人,恐怕也不會為了這麼點就如同被逼到了絕境,可薛年玉不然。她如何進的趙王府她本身再清楚不過。何況,等進了趙王府她才曉得,府中娼妓孌童比比皆是,比本身麵貌出眾者實不在少數。而她也不過是在才、貌上均沾了一分才氣更入趙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