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姍之前隻是想著博得沈棲的好感才成心偶然的將這事往安綏身上引著,可冇想到看本身嫡母現在神情,倒彷彿是認定了這事就是安綏所為一樣。她想不明白此中的原因,安綏和沈棲常日也交好,莫非真有要放火殺人的需求?考慮了好久,裴姍還是開了口問了起來:“母親也感覺放火之人是安綏郡主?”
這話聽著是軟軟綿綿的,可入了楚氏的耳卻成了無數根鋼針,紮得她哪兒都不舒坦,好不輕易才忍住了肝火,虛虛笑著應對:“快年底了,可不就是忙的很。”
沈氏心中一顫,到當時候可真是說甚麼都說不清楚了。
這些年沈氏跟家裡頭的通訊中幾次提及沈簡,曉得他將買賣做得極大,隱有要接當家的位置。沈氏浸漬京中權勢圈這麼些年,如何會不曉得再繁華都抵不上權勢二字,又勸了幾句沈簡今後還是要多結些有權有勢的人纔好。末端沈氏也有些可惜,想不通她這弟弟當初清楚飽讀詩書能一舉當選的,不知為何背麵卻俄然分開了京都,改投了商道。
裴嬈聽出楚氏口中的誇耀,哂笑了一聲。可隨即,沈氏就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當日為何會惹怒了老夫人的,還不是因為裴嬈的這張嘴!裴嬈在庵堂中每日都要被沈氏怒斥七八回,當即明白了過來,訕訕閉緊了嘴巴。
沈氏氣勢還在,聽楚氏如許說也冇有半點憤怒或是不快,隻是揚了揚眉,“可不是,不過,也到底自家的事情,倒也不好喊累。我記得……還是當年我剛嫁進府裡頭來的時候就接了可中饋,這麼一算,約莫也十多年了。弟妹此次接辦幾日,禁不住累也是應當的。”
楚氏何嘗冇有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心中暗笑道裴嬈這麼本性子,今後還不曉得要生出多少事情來。
沈氏能猜想到他要說甚麼,不等說完就倉促揮了手打斷,“你要叫我提這個,現現在實在不是機會,老夫人現在不肯見我,隻怕我這開了口,反倒要壞了事。”而她也並不將話說絕了,腔調一轉又留了幾分餘地,“不過,等些日子老夫人消消氣,這事也總歸是要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