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屍孺子如許,金甲屍將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之色,冷哼說:“道兄知你易走極度,豈敢把‘玄屍舍利’的真正下落奉告於你?看在往昔情分,看你不幸,本座此次饒你罪惡,還不快快滾出去。”
頭上繫著一撮沖天辮,衣袍襤褸的屍孺子揹負著雙手一躍而下,輕若鴻羽般飄落在屍道人數尺開外。孩童般的臉上充滿淚痕,眼神癡癡地凝睇著屍道人。
“嗬嗬嗬嗬~”
遠處,王焱和烏雅安歌,潛行藏在陰暗之處。遠遠看著屍道人如同痛哭流涕,心中也不由暗自憐憫。
與此同時。藏身於樹上的屍孺子,神采時而烏青,時而和順,時而又悵惘。最後,他的眼神中綻放出了猖獗而斷交之色。
王焱的臉頰抽搐了兩下,轉頭瞟了一眼身側的烏雅安歌,隻見她神采烏青,氣味有些混亂,彷彿在苦苦壓抑著本身衝出去冒死的打動。內心輕歎了一聲,拿脫手機給她發了條資訊:“安歌姐,請忍耐一下。聽聽他們說甚麼,或許會有更多的諜報資訊。屍前輩的師兄傳聞死了七十年,一向冇有呈現過,現在俄然返來攪風攪雨,說不定有甚麼詭計狡計。”然後用手機朝她亮了亮。
假的,統統的都是假的。
頓了一下,冇人出來。
不成能!這絕對不成能!
遠處的王焱和身邊的烏雅安歌互換了一個眼神,各自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擔憂。局勢很不妙!
……
屍前輩固然有各種古怪脾氣,但畢竟還是個不幸可悲的好人。
屍道人如遭雷擊,足足愣了幾秒鐘後,才情感失控地仰天大吼了一聲。飛撲幾步,跪倒在地,緊緊抱住了屍孺子,語無倫次地失神呢喃:“師兄,真的是你。實在我一向不敢信賴,你真的死了。太好了,嗚嗚,我好想你。你這些年,你一向在那裡?你過得好不好?嗚嗚~“
“師兄,還記得那一次我們伏擊敵軍的一個小分隊……”
騙子,師尊是騙子。師弟也是騙子。
老淚從屍道人眼瞼中湧出,他哽咽不已地連連叩首道:“師尊,徒兒不孝。七十多年了,徒兒始終過不了心中那坎。不敢返來,也冇臉返來祭拜師尊和列祖列宗。”
不過,牌坊下那一塊青石碑算甚麼梗?“國度級文物庇護單位”!呃,玄屍宗的宗派舊址,竟然變成了文物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