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我猜你現在也想確認一下他的環境,對吧?”
商言之立即走上前扣問:“大夫,我們甚麼時候能夠出來看黎爍?”
我牽起依依的小手,心中充滿了感激,將她悄悄引向病房。
“黎爍,你醒了!”
我艱钜地擠出一句話,但願能夠傳達我內心的慚愧和歉意。
她湊得近了些,眼裡儘是體貼。
大夫調劑了一下眼鏡,語氣安穩地答覆:“不過,病人剛纔打過麻醉,藥效還冇完整退,能夠要再等一會兒他才氣醒來。”
站在病床旁,我冷靜握住黎爍的手,那熟諳的溫度讓我的心稍稍安寧下來。
商言之臉上笑容更盛,“以是趁現在能夠看一眼,等會兒顧阿姨跟黎爍小哥哥聊完,你再伶仃去看望他,好不好?”
“那麼……”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固然淺笑,但聲音仍顯得沙啞。
跟著時候的流逝,他終究垂垂鬆了口。
等了一會兒,依依輕聲對我說:“顧阿姨,我先出去了,等黎爍小哥哥醒了我再來看他。”
依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站在黎爍的床邊,感受著他牙齒帶來的劇痛,內心倒是一片冰冷。
房間裡一片安好,機器間歇的“滴滴”聲迴盪其間。
商言之彷彿掃到了我胳膊上的傷口,頓時眉頭大皺:“需求有人聊聊嗎?依依在家等我,我能夠留下來陪你。”
我彎下腰,悄悄揉了揉她的頭髮,對她表示感激:“你真懂事,依依。等黎爍醒來了,我會奉告你。”
“依依那邊有保母照顧,一時半會兒應當冇甚麼題目……”
這些年來,我一向覺得本身對他的愛充足讓他瞭解我,但他的痛恨讓我認識到統統儘力彷彿都成了泡影。
我儘力按捺住內心的衝動,淺笑著說,但眼淚卻忍不住落下來。
我們保持著如許的寂靜,等候著黎爍從迷濛中醒來。
我忍著痛,恐怕一個衝動就會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經,隻能冷靜地等待他怠倦得再也支撐不住的時候。
他彷彿冇有聽到,隻是用力得更加緊了些。
他喊了一聲,我從速抓住他的手,“我在呢,媽媽在這裡。”
“黎爍,我曉得這段時候你經曆的事情讓你很痛苦。但媽媽一向在儘力,儘力給你更好的餬口。”
但是,他仍舊不為所動,持續狠狠地咬著我的胳膊,彷彿咬在我身上的不是牙齒,而是一把鋒利的刀,剜得我幾近透不過氣來。
“黎爍,彆如許。”
“這……是按個孩子咬的?”
“不了,我挺好的。你去陪依依吧,她纔是需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