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楚的畫麵，如同有力的拳頭，狠狠地砸向沈娜的謊話。

許經年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檔案都跳了起來，那龐大的聲響彷彿是對這場鬨劇的審判。

我沉著地按下錄製鍵，將她的一舉一動完完整整記錄了下來。

“沈娜，看在王總監為你討情的份上，此次就先不辭退你。但扣你半個月人為，你必須當著全部同事的麵，向顧染報歉。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直接給我滾！”

她一邊哭，一邊不斷地叩首。

剛到工位坐下，還冇來得及清算思路，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沈娜那陰陽怪氣的聲音。

她如何也想不到，一貫被她視為軟柿子的我，竟然會提早佈下這步棋。

沈娜的眼神裡燃燒著歹意的火焰，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像是要把空中踏出個坑來。

就在這時，一向沉默的王總監站了出來。

那天，我用心去洗手間，就是算準了她會趁機脫手。

她的聲音鋒利，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向我的心臟。

看到我們出去，他不耐煩地抬開端，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

她一邊哭訴，一邊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那誇大的演出讓人作嘔。

可在與許經年峻厲目光交彙的刹時，又敏捷垂了下去。

我讓本身的聲音保持安穩，可內心的氣憤還是忍不住往外冒，聲音不自發地微微顫抖。

但我清楚地曉得，在這職場當中，打動隻會讓局麵變得更糟，隻會讓我墮入更深的窘境。

沈娜的臉刹時變得煞白，像見了鬼一樣，本來放肆的氣勢刹時消逝得無影無蹤。

許經年聽後，也墮入了深思。

她的身材像落空了支撐的木偶，癱軟在那邊。

“顧染。”沈娜的聲聲響起，乾巴巴的，冇有一絲歉意該有的誠心。

我冷冷地看著她，現在，內心對她隻要鄙夷。

我的聲音冰冷而果斷。

我深吸一口氣，儘力讓本身平靜下來。我不慌不忙地取脫手機，點開早就籌辦好的錄相。

沈娜的眼神裡充滿了妒忌痛恨，扭曲的麵龐讓人感到陌生而可駭。

辦公室裡一片沉寂，統統人都屏住呼吸，等候著許經年的決定。

“夠了！沈娜，你太讓我絕望了！”

“顧染，這到底如何回事？”

沈娜微微低下頭，雙手不天然地在身前絞動。

我每一步都踏得非常沉重，彷彿火線等候我的不是事情，而是一場殘暴的戰役。

畫麵裡，沈娜偷偷摸摸把設想稿塞進我抽屜的場景清楚非常。

沈娜癱坐在地上，眼神浮泛，嘴裡還在不斷地嘟囔著甚麼。

實際上，從她第一次誣告我開端，我就曉得事情遠遠不會這麼簡樸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