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心膽俱裂,隻想一刀砍死了這黑臉男人,那想到長刀落下竟然劈了個空,再一看黑臉男人到了門口,悄悄翻開房門,口中哈哈狂笑,對勁不凡。
說來也怪,他唸完這段咒語,那門竟然就不動了,但半扇門開著,屋外冷風悄悄吹出去,還是將蠟燭火焰吹得閒逛不已。林麒擋得住一時,可擋不了太長時候,何況夜裡的風最冇規律,或許現在風還輕,或許下一次就颳起大風。
“當然能了,你每yīn神出竅,返來的時候看不到門,實在都是關著的。”
小小的屋子裡沉寂無聲,隻要蠟燭燃燒偶爾收回啪啪!輕微火花燃爆的聲響,林麒盯住火光,過了會就感覺無聊起來,雙眼瞧著火焰,腦筋裡倒是胡思亂想,一會想起周顛來,一會想起昨夜阿誰青臉大漢來,謹慎揣摩他話裡的意義。
聲音恰是從床頭傳來,林麒悚然一驚,倉猝轉過身來,就見一個黑臉的男人站在床頭,對著他嘿嘿嘲笑,臉上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橫過整張臉,這一笑,那道大疤痕微微向上翹起,像是一張臉被分紅了兩半,又像是多了張大嘴正在淺笑。
黑臉男人yīnyīn一笑:“林重九,你不消白搭心機了,你看。”說著話彎下腰去,撅嘴對著那蠟燭吹去,林麒啊呀一聲,向前一縱,舉刀就朝那黑臉男人砍了疇昔,這一下也不能說是不快,但畢竟還是冇快過黑臉男人,就見他悄悄一吹,蠟燭火焰享前一歪,噗!的滅了,隻剩下一縷白煙向上飄起。
林麒也顧不得找他的費事,倉猝去找火摺子點蠟燭,但他一雙手顫抖的短長,內心一個勁的唸叨:“滿天神佛保佑徒弟無事,滿天神佛保佑徒弟無事……”顫抖著點亮了蠟燭,身上空落落的再冇一絲力量,跌坐到地上,轉頭看向那黑臉男人,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老是算計我?我與你又有甚麼仇了?”
這番話彷彿就是在交代後事,林麒學著徒弟模樣呸呸兩口道:“徒弟莫要說些個沮喪的話,我和師兄冇了你可不成,那惡蛟已經中了兩枚銅簪,徒弟你道法高深,最後這一次如何也誤不了事,快去快回也就是了。”
黑臉聽他問的深沉,狂笑聲嘎但是至,對他道:“你我仇深似海,我不算計你,又該算計阿誰?。”
林麒本想著今晚還是由他去,周興卻如何也分歧意,林麒年紀還太小,yīn魂出竅耗損的是jīng氣神,連著兩天已是極限,如果再去,就不是疲累不堪了,輕的養個三五年,重的或許就是個甜睡不醒,神魂浪蕩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