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甚麼睡，你小子朝窗戶蘸吐沫的時候我就離你不遠。”

周興感喟道：“是啊，再有這麼兩三天，關婆子法事做完，也就變得跟馮夫人，馮家小少爺一模一樣了，真正的馮夫人和馮家小少爺就成了行屍走肉。當時候在暗中動手把馮提司害死，馮家就成了關婆子和小六子的了，外人決計半點也看不出來。”

林麒嚇了一跳，說道：“我如何不曉得徒弟也在？”

馮提司聽了也感覺是這麼個事理，扭頭去看窗外，這會纔到中午，離入夜還是太早，無法歎了口氣。

周興見他孩子模樣，笑笑道：“快去。”

馮提司不敢怠慢，忙叮嚀下人搬來澡盆，燒好了水一桶桶倒出去，周興泡在水裡，洗了兩澡盆的黑水，這才洗出點人模樣來，洗完換上馮提司籌辦的新道袍，整小我煥然一新，那張驢臉看上去也紮眼了多，還真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