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多嘴……”池良俊嘴上順服應著,卻暗自嘀咕:就您這望穿秋水的眼神,還看木槿花?也不怕把木槿花神給招了來?
仍舊是緩緩道來的話語,仍舊是謙謙君子的風采,與兒時宮中賜宴時的幾麵之緣相差無幾,若說分歧,也不過是體型身形拔高苗條的竄改,再者亦不是經年後的初識,棠辭的內心卻非常生出了闊彆相逢後的陌生之感。
池良俊垂首應是,又覷著宜陽總眼巴巴地看向窗外,內心深思一通後,低聲提示:“陸大人昨日說過,本日會晚些來的,殿下不如先傳午膳?”
俗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到。
到得正廳,廳內早有一乾人等,多是東宮幕僚與臣屬,既在一處謀事,相互見禮乃至談天談笑時便消減了幾分虛與委蛇。
聞聲小內侍的通報聲後,宜陽忙不迭地正襟端坐起來,輕咳了幾嗓子,筆尖蘸飽墨水,目不斜視地臨帖,作勤懇學習的乖門生狀。
棠辭的視野在李氏與她懷裡的臨安之間長久地盤桓幾番,隨後謙遜道:“太子妃謬讚了。”
她官階較為寒微,且資格尚淺,議事時隻是坐在末位悄悄聽著,並不胡胡說話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