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2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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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內侍算是聽了個透辟明白聽了個醍醐灌頂——因著安寧殿下身份特彆難堪,近兩年來陛下經常做惡夢脾氣也跟著更加難猜了幾分,楚王爺為安寧記的這一檔及笄禮更是幾近無人敢四周傳聞說道。是以方纔向棠辭說的那番話隻要順順鐺鐺麵不紅氣不喘地說圓了,何愁有人捅破呢?

起先開口向棠辭奉迎不過是在宮裡巴結湊趣達官權貴用慣了的嘴上工夫,誰曾想這位大人竟不像之前受命過來看望的幾位大人那般逛逛過場,擺足了久聊的架式。因而隻好揣摩著去膳房傳長命麵的時候趁便討包茶葉討碗井水,一併帶返來。

因為年代日久,再者無人澆水看管更無人疏鬆泥土,即便昨夜才下過一場雨,乾硬如石塊的泥土將安寧的雙手挖得久未修剪過的指甲紛繁斷裂,排泄殷紅的鮮血,一點一滴地溶在她挖出來的一抔抔黃土中。

“想不出來便莫要想了,我們去洗洗手好麼?”棠辭說著便要將她拉起來牽著走。

“死了,死了,死了……”和方纔失魂落魄地跑出房門時一樣,安寧總在不竭反覆夢話,翻來覆去也隻這兩個字,再無彆的。

宮城夾道內,走著兩個青衣內侍。

棠辭用指腹沿著枝杈暴露來的截麵摸了一圈,嘴唇被咬得失了赤色,半晌,她纔看向安寧溫聲扣問:“你還記得——”

雜草叢生花樹凋敝的天井中,立著一棵將將長到一人多高的枯樹。

話音戛但是止,安寧血肉恍惚的十指如一根根鋒利非常的刺紮進棠辭的眼裡,她忙搶上前去一把抓住安寧還要再伸進土裡好似不知疼痛不識冷暖的雙手,瞋目圓瞪:“彆再挖了,都流血了!”

棠辭追出房門時,遠遠瞥見這棵在凡人路過期最多倉促一眼的枯樹,腳步立時如捆縛著幾十斤重的沙袋般沉重遲緩。

柔珂極力不讓本身被進宮前茶酒司管事王安說與本身聽的那件事影響到心神,可見效甚微。

“誰說不是?也是我一時粗心了,這陣子又冇如何往宮外跑,那裡曉得她幾時回的都城?再者陛下不是有旨意,安寧殿下養病,旁人不得叨擾,即便看望最多三年一次麼?卻忘了本日是安寧殿下的壽辰,柔珂郡主鐵定請旨過來看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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