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崽衝進院子,看到被火焰淹冇的老槐樹,貳心底無端生出一種陌生的感受來,就彷彿現在被燃燒的,是他本身一樣。
連菩薩都出了事,村民們那裡還敢多待?大夥頂著暴雨,呼啦啦做鳥獸散,敏捷下山去了。
送到病院,已經早晨□□點了。
趙春娟慘叫一聲,捂住雙眼直直栽倒在地,疼得不斷打滾,紅色的液體不竭從指縫中溢位。
一股暖流頃刻湧進冬崽的四肢百脈中,舒暢得冬崽直眯眼睛。紅色的樹根,蹭了蹭冬崽的手,漸漸鑽回泥土中,再無聲氣。
孫婆子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把山羊和母雞趕回家裡,轉過身,見冬崽孤零零的坐在燒焦的老槐樹下,她不由歎了口氣,“冬崽,餓不餓,走,進屋去,媽給你煮麪條。”
趙春娟心臟越跳越快,幾近按捺不住心底的狂喜。
趙春娟頭皮一麻,身後一股激烈的危急感襲來,她下認識轉過身去。
麪條好了,冬崽冇心冇肺吃得噴香,孫婆子卻食不下嚥。
寶貝就要到手了!
老李頭被他勒得麵色發紫,喘不上氣兒來,李安鵬見勢不對,忙讓人把他倆分開,他擋在老李頭麵前賠笑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不——”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如何結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