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先生泡的這杯茶彷彿格外不一樣,彷彿已經曉得他何時登門,茶水的溫度方纔好,茶香清幽,翠綠的茶湯進入口中,頓覺口舌生津唇齒生香,茶湯入腹,一股暖流隨即浸潤開來,令人精力一震。
茶香嫋嫋,花香陣陣,桂花樹上偶爾傳來喵咪慵懶的叫聲。
“呼呼,不痛。”冬崽之後果為聽不清老李頭和孫婆子說話,一句話要跟他說好多遍,他纔會有點反應,顯得非常癡鈍笨拙。但實際上他影象很好,他還記得之前他不謹慎絆倒,摔得很疼很疼,爸爸媽媽給他呼呼就不疼啦。
第三次把鉛筆尖弄斷,斷掉的筆尖戳破了紙,破洞剛幸虧代表老李頭的洋火人腦門正中。冬崽無端端煩躁起來,氣呼呼的丟掉鉛筆,嘟起了嘴巴。老李頭跟孫婆子一樣,寵起兒子來,冇一點原則,他摸摸冬崽的小腦瓜子,有些吃力的把他抱起來,“冬崽是不是累啦?不想寫就不寫了,來,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冬崽不明鶴產生了甚麼,茫然無措的看著不斷哀嚎打滾的老李頭和孫婆子,又急又難過,眼底彌上一層水汽,眼球垂垂變成純玄色。
冬崽剛洗到一半,內裡俄然傳來拍門聲。
冬崽終究肯開口說話,老李頭和孫婆子歡暢壞了,直接忽視掉了他已經三歲半的‘高齡’,在他們內心,兒子的確像個小天賦,聰明極啦。
九先生擺擺手,道:“那倒不消,我和阿黃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