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是這些流民中的一員,那女人可還知,與你一同被擄來的女子,皆是豐年鎮上的人,不是富戶之女,便是官差衙役令媛……”
溫容點頭,謝過二當家。
“生逢亂世,無能為力之事太多,能得一席之地苟延殘喘,已然不錯,容女人非平常之人,卻也救不了眾生,我們情願信賴容女人,放容女人單獨分開,也能夠向女人包管,毫不傷害她們一分一毫。至於這件事,還請女人就此作罷。”
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大當家的衣襬,讓他消消氣,好好說話。
可到底是對她們不起,大嫂被責備了幾句,便忍不住紅了眼眶,酸著鼻頭道:“我知她們歸去定是活不了,也早就想好了,既然進了龍虎寨,今後就都是一家人,留她們在這裡,今後大師夥兒一起餬口,又不是不可。”
她就曉得,他們不會放人的。
“容女人可知,我們與豐年鎮有如何的過節?”
溫容從懷裡摸出火摺子,吹起一撮火苗,舉向帷幕,對著身後代人大聲道:“去把你們大當家、二當家叫過來!不然,我就燃燒,這帷幕遮雨受潮,就算燒不起來,升騰的黑煙也能把官府吸引過來!”
二當家安下心來,舉杯敬溫容,請她恕罪。
聞言,大當家更氣了,“你也曉得侵害了她們的名節,你如何能胡塗地做出這等事來!”
寨子裡的人都在忙活著籌辦入冬的衣物和糧食。
溫容見狀,直截了當道:“本日是二當家來找我,想來大當家還是決定不放人了?”
“不可!”
“你……你這是何故啊?”
她嗤笑一聲,拎著房中留給她的酒罈,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溫容接連飲了幾杯,見大師酒意暢快,便站起家來敬酒。
兩人眼神交彙處,不見刀光劍影,卻公開已是血雨腥風。
說罷,他看了一眼二當家,便也跟著大嫂離席,哄自家夫人去了。
大當家留意到她的竄改,不由問起:“容女人這是如何了?”
“那又如何?”溫容打斷他,“這些女人最大的不過十六歲,十年前,隻是個六歲的小娃娃,她們又何錯之有?”
大嫂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去,不睬會大當家。
見溫容不再接話,二當家緩了緩語氣。
大當家一愣,這纔將筷子啪地一放,怒道:“哪個兔崽子跑出去擄女人了?老子說過多少次了,老弱婦孺不劫不搶!一幫狗崽子欠清算了是不是,連女人都搶,找死?”
溫容挑了挑眉,表示他說下去。
坐在一旁看起來偏高雅的二當家視野在酒桌上掃了一圈,再連絡方纔溫容所說的話,立馬已經猜測到究竟是產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