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笑的時候,麵龐看上去非常狠厲,姝玉都不由愣了愣。
她身後浩浩大蕩跟著數十人,又有碧桃陪著說話,倒也非常威風風趣。
謔喲,不得了。
溫容隻粗粗掃了她們一眼,便徑直走到太後跟前,拱手作揖,“母後金安。”
“哦對了,姝柔,本年千秋令的皇族獻禮,就交給你來辦吧,”她勾了勾唇,一字一頓道,“和雲晏時一起。”
姝玉一臉嫌惡地看著姝柔,嘴裡唸唸有詞的罵著,幾句話說的不痛快,還推了姝柔一把。
溫容斜倚在步輦上淡淡開口,神態慵懶,卻難掩帝王之氣。
還未進殿,便聽得一陣嬌俏笑聲如銀鈴輕響,動聽至極。
太後穿戴一身明黃色的裙衫,臉上帶著如有似無的笑意,虛虛抬了抬手,“天子如何有空過來。”
“我當然不平氣,大韶向來都是宗子繼位,如果皇兄冇有短命,你覺得你明天還能坐上這皇位嗎?明顯是撿來的皇位,明顯不過是個廢料傀儡,卻到處拿著你天子的身份來壓抑我,跟我搶珠玉釵環,還跟我搶雲晏時,我憑甚麼要佩服!可我不平氣如何了,你除了壓抑我,又能拿我如何樣!你覺得太後向著你嗎?她向著你就不會朋分你的權勢,更不會將你囚禁在宮裡!廢料天子!”
宮中很多時候都會健忘這位三公主。
誰都能聽得出,她這是在暗諷溫容與雲晏時的乾係。
殺不了她,也要給她一個經驗。
“可姐姐戴著那朱釵冇幾日,朱釵便不翼而飛了,如何都找不著,有個跛腳羽士上門討水喝,得知了此事,算了一卦才知,是那朱釵嫌姐姐不會穿戴,本身躲起來了。”
姝玉恥笑道,“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皇姊日理萬機,批不完的奏摺,哪有閒情聽這些瑣事。”
溫容將手中的摺扇砸向姝玉。
她手指敲了敲步輦的扶手,緩緩道:“歸去把宮規抄八十遍,抄不完,不準踏出宮門一步。”
“你好大的膽量!在興慶宮言語無狀,在內庭罰公主的跪,這崇微明宮怕是都裝不下你了!”
冇一會兒,溫容就瞥見了走在前頭的姝玉和姝柔。
“瞧兒臣貪玩都忘了本日來的目標,兒臣是要代新科狀元雲大人向太後孃娘謝恩的。”
“好了,哀家也乏了,你們歸去吧。”
聞聲,姝玉驚奇地轉過身來。
溫容讓寺人們放慢了步子,漸漸靠近。
姝玉瞪了瞪眼睛,故作迷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