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掠過一係列忍辱負重的名將後,溫容也被抬到了她們的身後。
恰好溫容也不能真的拿她如何樣,她外祖家中放著丹書鐵券,不管皇位上坐著的是誰,都不能等閒斬殺這位放肆的公主。
“我當然不平氣,大韶向來都是宗子繼位,如果皇兄冇有短命,你覺得你明天還能坐上這皇位嗎?明顯是撿來的皇位,明顯不過是個廢料傀儡,卻到處拿著你天子的身份來壓抑我,跟我搶珠玉釵環,還跟我搶雲晏時,我憑甚麼要佩服!可我不平氣如何了,你除了壓抑我,又能拿我如何樣!你覺得太後向著你嗎?她向著你就不會朋分你的權勢,更不會將你囚禁在宮裡!廢料天子!”
溫容叫住了通報的寺人,搖著摺扇,優哉遊哉地邁向了正殿,同時大聲道:“皇妹在說甚麼這麼高興,也讓朕聽聽。”
溫容隻粗粗掃了她們一眼,便徑直走到太後跟前,拱手作揖,“母後金安。”
姝玉嬌滴滴的嗓音說著歹意滿滿的話,令人唏噓不已。
也是她先前同小天子搶雲晏時,厥後還偷偷去監獄裡吃了雲晏時一鼻子灰。
說罷,碧桃便從殿外端了一碟熱騰騰的糕點出去。
聞言,一旁的姝玉輕哼一聲,白了一眼糕點。
這是公開調侃天子啊。
另一名看起來更加恭敬謙恭的,則是三公主姝柔,姝柔的母妃因生她而難產死亡,到死也隻得了個朱紫的頭銜,姝柔便被送到靜貴妃宮中養大,說是公主,卻像是姝玉的主子侍從一樣。
“姝玉,你健忘方纔在興慶宮,太後的訓戒了嗎?”
“瞧兒臣貪玩都忘了本日來的目標,兒臣是要代新科狀元雲大人向太後孃娘謝恩的。”
溫容讓寺人們放慢了步子,漸漸靠近。
“母後說得不錯,當真是該著人好好教誨你的言行。”
“好了,哀家也乏了,你們歸去吧。”
太後不笑的時候,麵龐看上去非常狠厲,姝玉都不由愣了愣。
一旁的姝柔冒死拉扯她的袖子,可她渾然不顧,自顧樂嗬。
溫容這纔將視野落到她身上,問道:“在殿外便聽姝玉笑得暢懷,但是有甚麼趣事兒,說來與朕聽聽。”
見姝柔跪在地上,卻挺直了脊背,被如此輕賤也冇有落下一滴淚來,不由對她生出幾分敬意來。
帝王起火,姝玉、姝柔身邊的宮人們紛繁伏地跪下。
見狀,姝玉氣勢更甚。
“雲大人與你非親非故,又何必你來替他,再者,要謝恩,天然是謝天子的恩,她纔是大韶之主,”太後搖了點頭,臉上冇甚麼神采,“你也年事不小了,來歲就該出宮立府了,言行舉止要更有分寸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