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方思明的步隊,用不了一日便攻上了白雲觀。
此處陣勢高,能俯瞰白雲觀全貌。
溫容回視那雙明滅著令民氣寒亮光的眼睛,將扣押於一側的李姝柔拉了過來。
溫容點點頭,又道:“你先撤吧,這裡人多眼雜,就算你帶著麵具,恐怕也有人能將你認出來。”
李姝柔一個字都不信賴。
李姝柔雙手被綁在身後,微微低著頭,在於方思明半晌的對視後,她悄悄的搖了點頭。
但大韶百年基業,朝中並非冇有忠君愛國之輩。
原打算裡,方思明該搶先派軍隊來白雲觀接她,彙合後,一同劍指皇位。
“君辱臣死,爾等莫要放肆,若想動陛下,先摘了老夫的頭!”
這是溫容備下的背工,以防萬一。
他不敢走遠,到山腰的一處屋舍裡,與大當家、二當家彙合。
到白雲觀了。
“陛下竟然將全數的禁軍都調了過來,豈不是完整放棄了對叛軍的抵當!”
幾近是在他進門的那一刹時,雲晏時便將李姝柔扣押到了溫容身邊。
“遇事不決就逃竄的天子……哎!不堪大用啊!”
但是,她也再三確認過,京中冇有救兵趕來,白雲觀統統也都在她的把握當中。
他對權勢並不在乎,對性命也視同草芥,他隻是在享用博弈裡的快感,拿存亡存亡做遊戲。
“久聞大名,本日一見……”她看向身披鎧甲,麵龐清臒的方思明,笑道,“不如不見。”
“你辯纔不錯,來由找得也都很好,接下是不是籌算殺了朕,然後以大韶皇室獨一血脈的名頭,輔李姝柔即位啊。”
對峙之下,仍稀有十位官員擋在溫容身前。
“方先生,且慢。”
大殿中,大家疲憊不堪,卻又不敢禦前失禮,隻得寂靜於一側,謹慎打量著外頭的景象。
她緩了緩,又故作驚奇地開口,“噢!朕有你呀,有你在,便能換得朕滿身而退。”
平常賣力替她和方思明通傳的宮人才方纔獲得動靜,雄師一起通暢無阻,便安撫她不要惶恐,在此處擒王逼宮,反倒恰好。
方思明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意,漫不經心腸舉起長劍。
“不能吧!傳聞叛軍的領頭人是當年跟從惠王的方先生,好端端的,他如何謀逆了!”
方思明是個瘋子。
“都安排好了?”
那名武官堪堪躲過,方思明身側的兩名將領便上前將之緝捕,強押著跪到了方思明的跟前。
“陛下魔怔了,既是我顛覆的皇權,自是要由我來坐擁天下,和你們李家的人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