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便該勸著姝玉,把孩子落了。”
邇來“榮官賦稅”的推行,對本就承蒙祖蔭的趙家來講,的確能夠說是如虎添翼。
“天子陛下息怒,此前在打獵大典上,陛下承諾小王如果博得比試,便促進小王與公主的婚事,現在還是一樣,隻不過姝柔公主換成了姝玉公主,這於陛下而言,冇甚麼兩樣。”
溫容雲淡風輕地往博爾濟吉心頭紮針。
李姝玉不喝,冇乾係,她會持續送。
可冇想到,朝會前一日,門下侍郎求見。
溫容差點聽笑了。
這回博爾濟吉倒是坦誠,“聽聞公主有了身孕,小王也好久未見公主了,擔憂得緊。”
題目是……溫容氣歸氣,卻又感覺他說的也有幾分事理。
“陛下,家父聽聞此事,在家中非常難安,原是想以死賠罪,卻又感覺如此一來隻會叫陛下難堪,故而臣纔來做了這個說客。”
“你在酒宴上冇有聽到嗎?朕的鎮南軍擊退了南兵,大韶已經造出了比火箭更強的火彈弩,昨日你們尚且有才氣與大韶商談媾和,可本日,你覺得你們另有資格跟朕還價還價嗎?”
而一向待在驛館的博爾濟吉也被接入宮中參宴。
遊說的工夫也算是家學淵源了。
博爾濟吉:……
門下省相較於中書省和尚書省,並冇有遭到曆代天子的正視。
溫容冷哼一聲,“你好大的膽量,敢在大韶境內介入公主!”
“靜太妃教養出如許嬌蠻無禮,闖下彌天大禍的女兒,本該自省悔過,怎的還叫你這個做哥哥的來當說客。”
他見了溫容,說了一車軲轤的話,從和親對大韶的好處,談到現在四國的情勢。
如此這般,他們當然有錯,可先帝和陛下就全然無辜了嗎?
溫容大喜,在宮中設席接待群臣,承諾待鎮南軍班師回朝後,定要大肆嘉獎。
博爾濟吉不置可否。
趙子昂雖是門下侍郎,可卻也算是在左丞相部下辦事。
又招來徐意,將博爾濟吉請入議事殿。
“既然公主和親是算計,反麵親也是算計,那陛下何不化被動為主動,在這份算計裡保全公主與大韶的麵子和好處呢。”
溫容慢悠悠踱著步,佯裝頓悟的模樣,“過分了啊?嗯……是有些欺負你們。”
溫容都不曉得該感慨他們一家人乾係親厚,還是一家子人冇一個明智的了。
不得不說,趙子昂這份硬話軟說的工夫真是了得。
“噢,十萬百姓和兩座城池比擬還是少了些,那便將鐵龍爪的設想圖紙也一併送來吧。”
溫容都快被繞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