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她的語氣有些諷刺,聽得殿下一世人莫名。
“請陛下贖罪,雲大人曾為陛下屍諫,便算功過相抵了!”
雲晏時脊背筆挺,臉上也崩得緊緊的,端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采。
玄衣翻飛,他疾步走上前來,朝著溫容一拜,朗聲道:“陛下倘若答允了博爾濟吉的發起,那便是將大韶剖成肉塊,送入狼口。”
朝堂上已經不再是溫容主戰,群臣勸諫,而是太後黨與惠王黨主戰與主和的文鬥。
她頓了頓,笑得卑劣,“朕還是會出兵攻打北國軍隊,朕殺不了你,便賜你為馬前卒,去為大韶的軍隊開路。”
第五日,又逢大朝會。
接下來的兩天,徐州接連送來了五封加急,皆是在彙報南朝兵馬已在禾州安營,北部也在邊疆蠢蠢欲動。
“陛下冒然開戰,卻未曾想過作戰軍需難保,這是視那些為大韶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的性命如草芥!”
邇來,他都在諫院清算文書,這還是他正式到差後第一次上朝。
說罷,他展繡叩拜,長跪不起。
溫容抬手以示答應哥都牙上殿前。
小朝會退朝後,更是三番五次地去興慶宮請太後加蓋玉璽。
他們齊聲高呼,“望陛下三思!”
“啟稟皇上,西域哥都牙大人求見。”
堂上世人神采竄改莫測。
這兩人垂眸斂眉,臉上看不出甚麼神采。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歹人持兵器在家中晃來晃去嗎?
過分冒險。
“陛下初即位,朝政尚未熟諳,遭遇勁敵覬覦,便要隨欲而為,可未能遂心,便在興慶宮前不肯拜彆,宮內宮外群情紛繁,失了皇家體統是小,可若讓百姓曉得大韶的君主竟是一個不快意便哭鬨不止的孩子,隻怕百姓慌亂,百官惶恐!”
“惠王,此次出征,朕命你做伐南大元帥,你可情願。”
“你猖獗!”
“陛下,我朝從未有過斬殺言官的事例,雲大人忠告順耳,但也是一心為了陛下,還請陛下息怒!”
此話一出,下頭幾名老臣紛繁出列切諫,表示不成接管西域的援兵。
溫容嘲笑道:“諫議大夫原是對朕不滿,那朕這個天子讓你來坐好不好?”
惠王一派幾個武將在朝堂上差點氣的眉毛都燒起來了,直說他這是喪權辱國的做派,要將無數兵士們鮮血換來的國土割讓出去,的確是笨拙至極。
殿上氛圍對峙,雲晏時持續火上澆油。
這一次百官皆感遭到了何為君威。
到了第三天,朝臣當中,以擁戴惠王為主的幾名官員變更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