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床底的鬼不在,不過她從床底拖出來一根細繩,紅色細繩,沾了灰,又好似浸了油,摸起來黏黏膩膩。
‘咄咄’聲響不見了,她靜下來仔諦聽了聽,冇有再聞聲。但並不影響薑遙拖地。
薑遙關了煤氣灶,升騰的水蒸氣堆積在天花板上,構成一團白霧。
目前辯白不入迷婆的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恰好猜到她們的遭受,或是她真有神婆的才氣。
比方事情一整天,拖著怠倦身軀上樓的趙麗,倘若當時薑遙冇有及時扶住她,趙麗的了局能夠不止重殘那麼簡樸。
蹲在逼仄廚房角落等水燒開的趙麗墊動手臂,頭靠在膝蓋上,不知甚麼時候睡著了,連水燒開了都冇發明。
彷彿剛醒的原因,她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的。
圍著臥房牆壁走了一圈,薑遙驀地垂眸,視野停在麵前這張單人木床上,實木製造的床,年代長遠,床腳塗漆剝落,再加上有些受潮,底部生著一些菌斑。
幾個房間加起來也不到四十平米,寢室除了一張單人床,便放不下其他傢俱,衣櫃也是嵌入式的,窗戶貼著床,四四方方。
薑遙聽到異響的第一時候停下了行動,像是菜刀在砧板上剁肉、又像人的額頭不斷往牆壁撞擊的聲響不斷迴盪在屋子裡。
這並不是關頭,關頭是懸在細繩上有一片金葉子,弧形款式,後背刻著兩個拚音——‘HI’。
‘聲音是床底傳來的。’
感到燈是鬼作怪的媒介。
她將拖把伸進床底下,手臂繃直,力度減輕,每個角落,都拖了個遍。
感到燈暗下來,鬼纔會呈現。相較於她印象中的鬼,樓道裡的鬼的舉止更像是玩弄人一樣,但鬼不曉得輕重,人一不把穩,就會被拽下去摔死。
叫了好幾聲,睏乏到了頂點的女生才復甦,道了一聲謝,站起家就要去拎水壺,餘光偶然瞥見她手裡緊握的拖把,忍不住道:
趙麗也不再說,拎著水壺去廁所沐浴。
趙麗最後又交代了兩句,趁著她清算東西,去廚房燒水沐浴。
“咄”
觸及細繩,麵前並冇有閃現出資訊。
趙麗分開,不久去而複返,敲著廁所門,“我這有一件舊的衣服,我們身形差未幾,你應當能穿。”
那聲響彷彿近在天涯,她目光掃過一眼便能看儘的屋子,抬腳沿著牆壁邊沿,找尋聲音的來源。
雖有兩間寢室,但並冇有客堂,從玄關一出來,便是一條狹小的走道,寢室嵌在內裡,劈麵是廁所,走道絕頂是一間廚房。
薑遙前腳剛進,後腳又聽她說。
“我不謹慎睡著了,抱愧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