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從法則怪談出來的第五天,再有七天,就會迎來她影象裡的第四個新年。
這輛車比她那輛小甲殼蟲高,各方麵機能也更強。
可他臉上的笑,在墨憐看來,清楚就是用心。
“哼~”
墨憐跟在他身後,一起往病院食堂走去。
墨憐白他一眼,吐槽道:“如何換眼鏡了?”
“聽爺爺說的,恭喜拿到駕駛證。”
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顧長生抬起骨節勻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因為舊眼鏡被你打爆了,不能戴,友情價,五十萬,記在你欠的錢裡。”
熟諳的聲音,讓墨憐神智迴歸。
“等我從道學院拿到畢業證,再來恭喜不遲。”
“警告:病人墨憐,立即退回病院地區,不準通過。”
有人掃雪,有人清理院牆,另有的人拿著梯子,在伸展而飛的屋簷上掛起大紅燈籠。
顧長生瞥見那些人目光熾熱諦視墨憐的眼神,淡淡回道:“不是看我,是在看你。”
他卻清楚記得墨憐第一天住出去的場景。
她推開蓮閣房門,發明內裡院子裡,有很多人正在繁忙。
“顧長生,貧道方纔給你算了一卦,你比來能夠有血光之災。”
她起床拿過手機,劃開螢幕,就瞥見一條綠泡泡動靜。
“明天有點累,你來開車。”
想起或人坐她車時束手束腳的模樣,她眼底閃過笑意,“顧傳授,我問你點事,這輛車多少錢?”
當時候,顧長生老是威脅利誘,讓她動員那些‘部下’掛燈籠,貼春聯,外加打掃衛生。
遠處,身穿藍白條紋病號服的病人烏泱泱跪了一地,叩拜麵前立在雪中的粉衣少女。
奧秘的出身,長生殿的膠葛,法則怪談副本,他與她的牽絆越來越緊密,逐步往不成預知的方向生長,不知終究結局。
他解釋的很公道。
“墨憐,為甚麼不喚醒我?”顧長生看一眼手腕上的金錶,“餓了吧,我先帶你去用飯。”
墨憐擺佈看了看,肯定四周冇有司機,“顧傳授,你是不是坐了我的位置?”
身邊人半天也冇開口。
硃色長廊下,身穿白大褂,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徐行向她走來,“傳聞你這幾天很辛苦,為何起這麼早?”
吃過中午餐,墨憐跟在顧長生身邊,繞過七拐八拐的走廊,纔來到大鐵門前。
不曉得為甚麼,她的心,竟也悶悶的,說不上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