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我說說我的事吧。”腦蟲見此主動破冰,“你們都曉得我是運送屍身的,但是我常常會把屍身搞混,畢竟那些屍身都是白布一蓋推車一趟,誰認得誰啊?”
葬禮期近,館長不肯殯儀館產生醜聞,說出“屍身丟了”這類荒誕的話,隻能找人假扮。
金賊彷彿被戳中痛苦,朝地上啐了一口,眼眸異化著氣憤掃視聞人淮和腦蟲,“另有你老榮,是館長授意你去死人身上偷金飾的吧?你大要上把盜竊的東西悉數上交館長,實在老是偷藏,扒了屍身四件金飾,就隻給館長兩件,剩下的全私吞。”
聞人淮明白本身必須講一個絕對驚悚且駭人聽聞的故事,不然就得被兩人拔掉腦袋當皮球拍。
“成為殺人者,不就好了?”聞人淮的笑意逐步明麗,黑曜石般的眼眸明顯是魅惑勾人的,可在殯儀館陰冷的值班室內泛著古怪的惡寒,令人膽戰心驚。
聽聞人淮這般說,金賊麵露憂色如同燒開的沸水,下一秒就要溢位來,“你是說,活人?”
腦蟲從口袋取出煙盒,用打火機撲滅一支菸,“歸正哭喪以後往火化室一拉,誰還會幾次掀棺材確認?我們上午普通都停止兩場火化,我圖費事兒會把要燃燒的兩具屍身都拉出來,拉到哪具燒哪具,歸正最後都是一把灰……”
館長的最後意義應當是想瞞天過海,讓永民假扮屍體,等陳家記念結束後,再隨便找點東西替代永民,燒一堆灰給陳家就算完事。
“少了一具屍身,天然要找人填上。”聞人淮不想叫人思疑本身並不曉得這段過往,避重就輕迴應腦蟲。
金賊一貫貪財,並不感覺本身的行動有甚麼不對。
腦蟲和金賊再如何折騰,也隻是在屍身上滿足私慾,對於有新鮮生命人類,還是敬而遠之。
腦蟲的諷刺令金賊心有不悅,仇恨地瞪了對方一眼,“常常有那種有錢的怪人提一些奇特的要求,用屍油製作香水、口紅,還說甚麼利用屍油能美容養顏、滋陰補腎,誇得天花亂墜跟寶貝一樣。”
腦蟲從口中吐出白煙,手指有節拍地彈菸灰,“厥後我去冷庫查抄屍體,才發明那天是我搞混了,我看錯客戶排單,把陳家的死人當作三天後燃燒的屍體放進冷庫,導致我們幾近快把殯儀館翻了個底兒朝天,也冇找著屍身。”
“出高價到殯儀館買屍油的土豪各處都是,我隻是藉此機遇賺點錢罷了,又冇有殺活人。他們都死了,從身上提煉點屍油有甚麼不能接管的?”